蒙着黒巾的阿大心中虽惊,但没有说话。不是自己想套对方信息的时候,阿大一般不会与对敌之人多说一句,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说话就以为我们不知道了么。钓鱼的从不说谎,你既然吸引了这么多人过来,那么肯定是让你的同党往别的宫门走了。”断浪钩笑道:“而且你这人很是奇怪,刚刚都是以先天气劲或者手上兵刃行简单的招式,是不想显露本家武功吧。算了,这些都不要紧,只要跟你打过,再抓住你,一切就都能明白了。”
    阿大看着断浪钩手上与齐方城主一模一样的银色手套,再看向他的银钩时,知道对方用的是金钢金锻造的武器。那么阿大就有优势了,因为对方肯定会对手中的武器自信满满,但阿大不一样,他是用断罪斩断过金钢金的,如此在兵刃和心理上阿大就已经占据上风。
    场中的黑甲军已经尽数退了出去,空空荡荡的三百丈宽的过道上只剩下断浪钩和阿大。
    断浪钩知道与阿大这种先天武者对战,胜负往往就在一瞬之间。他不敢有一丝怠慢,全身银白色气劲如火焰般沸腾于全身,将整个过道照得通亮。
    阿大右手持断罪,他知道这个老者肯定是以前江湖上的名宿,而且比他出道早上很多,不然他不会不记得江湖上有用钩子的先天武者。可阿大又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觉得眼前这个老者看上去很眼熟。
    正如断浪钩所言,阿大这一路都没有使用本家武功。那是因为阿大不确定自己不是全盛状态之下,能否控制住拥有自身意识的点杀气劲。他不敢冒这个险,无论是对于皇宫内的人,还是他阿大自己。
    阿大屏息凝神,右手断罪和他的蓝色气劲融为一体,与对面的银白色气劲互相映照又互相牵制。
    弯月当空,场中寂静,一股凛冽的冬风吹过,连吹起地上沙粒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而风吹起的不止是沙粒,更是两个先天武者动手的时机。
    断浪钩身形风动间双手握于银钩之上,阿大身子左边、右边、头上同时出现一道巨大的银钩气劲,封锁阿大三方去路。只要阿大挥动手中兵刃或者以蓝色气劲格挡一道甚至是三道银钩气钩,断浪钩都有信心在这一瞬破风而至,以六尺银钩断开阿大手中兵刃,将阿大的头颅或者心脏钩下来。
    阿大在三道银钩气劲封锁靠近之时,反其道而行地没有任何阻挡,而是举着断罪飞驰奔向断浪钩。断浪钩求之不得地看着持断罪飞身过来的阿大。他们就好像都摇到心中想要点数的赌徒,只不过在骰盅没有开启之前,他们都觉得自己盅内的点数是最大的。
    断浪钩与阿大近身之际,笼罩着阿大的三道银钩气劲突然收紧,配合着断浪钩手中的六尺银钩就要将阿大生生绞杀。
    阿大自感身后危机,但生路就在前方,就在断浪钩自认为是最后杀招的六尺银钩之上。
    阿大身形疾驰间以断罪剑鞘使出一瞬四剑,除了第一剑鸠尾剑斩断银钩钩柄,第二剑气海剑斩断银钩钩身外,其余膻中、巨阙两剑破开断浪钩银白色护身气劲,同时落在断浪钩穴道之上。为避过身后三道索命银钩气劲,阿大这两剑并未要了断浪钩性命,只是让断浪钩在短时间内无法与他对战了。
    二人错身而过,远离十丈开外后,银钩方才三分落地。
    断浪钩整个人都定在那里,身上膻中、巨阙两个穴位被断罪点开之后鲜血直流,但这些都不是断浪钩在意的。阿大并没有发现,断浪钩的眼睛已经变成了血红之色,他如一头凶猛野兽般转头盯着阿大道:“你的剑法很特别!”
    阿大没有回他,只是看出了断浪钩的变化。
    断浪钩知道阿大不会回他,但还是大声说道:“十一年前,也有个人会你这种剑法!他叫阿大,点杀剑阿大!”
    阿大听闻后神色不动,断浪钩无法从阿大眼中看出什么,但阿大却想起了一个人。
    断浪钩随后说道:“十一年前,谢家堡中,点杀剑阿大杀了一个叫谢放的人。他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