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魁一路杀来已经习惯被人叫成“怪物”、“魔鬼”,它也不去解释什么了。它只是追踪着断浪钩过来,看他会去哪里,看他会叫什么人救援。原本猫鼠游戏的两方已经彻底互换了身份。
    血魁看向万隆殿空地上的烟波客,笑道:“外面那些杂碎的血只配淬炼淬炼我手中这把剑。但你不同,你的血值得喝上一口。”
    断浪钩没想到血魁会这么快到达此处,他原本还期望能和烟波客一同退敌。但从对方的言语和展现的实力来看,血魁只是拿他当鱼钩,为了钓出后面更多的人而已。
    断浪钩对烟波客只说了一句:“快逃!”
    断浪钩左手运起银白色气劲,将烟波客一掌推入万隆殿内。而后他不顾右臂伤势,断臂处再次喷血的同时,全身银白色气劲像是感知到断浪钩的必死之心,形成了最后的银钩一击,携着断浪钩全部的意志,拼杀向了血魁。
    血魁啧啧啧地出声道:“又是一个只配淬剑的废物!”
    烟波客根本没看清血魁是如何出剑的,再看到时,断浪钩化作的银钩一击已经气劲破碎,断浪钩的咽喉被血魁右手上的血色长剑直接洞穿。可剑尖之上没有一滴鲜血,反而是长剑本身如凝着血液的活物一般,断浪钩的身子也在长剑下迅速干枯变形。
    血魁抽出手中点杀剑,从断浪钩站立的干尸旁继续向前行去。
    烟波客心中大惊之下立刻进入万隆殿,而此刻盛德皇帝竟然还要出殿一看究竟,他不相信自己这秦宫之中还敢有刺客明目张胆地过来行刺。
    烟波客生怕那血色怪物突袭而来,先发制人地以手中鱼竿将大殿的两扇大门钩住甩出,而后想都不想地拉着盛德皇帝逃入万隆殿屏风下面的密道之中。他直接在里面落下了密道的巨石机关,将高公公和一众宫女太监留在了外面万隆殿。
    盛德皇帝看着烟波客近似胁迫的做法,不满道:“爱卿,朕每年给你们两株百年药材不是让你见了敌人就拉着朕逃跑的。”
    烟波客冷冷地看着盛德帝道:“断浪钩死了。”
    盛德皇帝还要继续呵斥烟波客,听了烟波客这句,愣了会儿道:“什么?死……死了?”
    烟波客直言道:“若你先祖没留下点给你保命的东西,我们今天都会死。”
    盛德皇帝正色道:“爱卿莫要吓唬朕!”
    可盛德帝刚说完这句,远处通道口就传来了一片惨叫声,想来是血魁将万隆殿内的人一并杀了。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巨石掩盖的密道像是被人从外面用巨力轰了开来。而后就是剑尖抵在砖石上那种吱吱声,听得盛德帝一阵心慌。
    “有还是没有?”烟波客再次问道。因为若是没有的话,他们逃不逃都是一样,只是死的地方不同而已。
    盛德帝慌乱道:“有!朕记得先祖留下的遗训上写着,若是血染宫墙,可用姜氏血脉激发凝星血煞阵,以血克血。”
    听到“以血克血”四个字,烟波客眼中一亮,脑海中计划落定之后不舍地看向手上鱼竿,轻叹道:“老朋友,再见了!”
    只见烟波客将手上鱼竿横插进密室两边石墙之内,而后左手将鱼竿拉成满弓状,右手凝聚全部先天气劲于掌中,他的右手之上亮的像是一团白光。白色气劲轰出的那一刻,这根金钢金打造的鱼竿向前破石飞出,在两边划出飞溅火花,如一柄锋利刀刃般直向密道入口处斩去。
    烟波客知道现在不是心痛这根陪了自己二十年鱼竿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路拖着盛德帝向前走的。而盛德帝现在保命为先,如何敢说什么。他只是远远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之声,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想快点到密道的尽头,也就是祁濂道人布下凝星血煞阵的那一处皇宫禁地。
    再说血魁那边,它以断浪钩的鲜血淬炼点杀剑后,不急不缓地走向殿内。里面烟波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