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不罢休道:“我前几日夜探过你们石家。整个石家中只有你和石昱有嫌疑。但石昱的年纪和时间都对不上,所以最可疑的就是你这个一直卧病在床的老家主了。”
    石老太君见形势危急,帮石远海辩解道:“老身不知道你跟那个叫金为的有何仇恨,但我夫君石远海自十一年前气急攻心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从没有出过石家半步。刚刚那两个石家护卫就是最好的证人。”
    石武细想之后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处处真情流露的老人家是金为,帮着问道:“阿大爷爷,你是不是弄错了。”
    阿大则是肯定道:“按照那晚你跟金为说的,他肯定是石家之人,如今最能对得上的,就是眼前这人。”
    石武还要再帮石远海说话时,石远海拦着石武,反而问阿大道:“既然你如此笃定,那我在临死前问你一句,他是不是石临涛的儿子。”
    阿大不知石远海为何要问这个,点头道:“是!”
    “那这孩子刚刚说的,我儿石临涛夫妇再次失踪是否跟你有关?”石远海又问道。
    阿大道:“与我无关。他们夫妇是在一个晚上齐齐失踪的,这孩子也在那晚染上了莫名寒疾。若真与我有关,我也不用千里迢迢地带他从晋国过来医治。最后在得知你们石家有乾元丹后,我还低声下气地跑来求药。”
    “但愿你不会骗一个将死之人。”石远海转而对石武道,“不要怪爷爷多心,爷爷从一开始看到你的样子,就像看到了你爹小时候。我很开心你能回来,但我也要确保你是石家的血脉。不过这下好了,爷爷安心了。不管我生死如何,我都会让他们将乾元丹给你的。但你也要答应我,若你好了,就认祖归宗留在石家。你是我石家嫡孙,不该在外面受苦的。”
    石武心里纠结着呵出一口寒气,他不知道该去相信阿大还是相信眼前的石老家主。他苦笑道:“今天可是我生辰啊,就不要让我做这种选择了吧。”
    石远海一听,那张消瘦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道:“原来今天是你生辰啊。”
    石远海郑重地对主屋内的石家众人道:“等等不管发生什么事,乾元丹必须给我这孙儿,还要将他的名字录入族谱之内。不然我即便做了鬼,也会让这家里不得安宁的!”
    主屋内的众人都没有出声,他们恨不得去跟阿大拼命,如何还会愿意将对方索要的乾元丹赠于他们。
    石远海见没人回他,怒道:“老婆子!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我的话已经在这个家里没用了?”
    石老太君恨恨地拍在地上道:“我听到了,我照做就是!”
    石远海笑着对石武道:“你爹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所以爷爷也不会待差你的。你看,你爷爷说话还是能算数的,厉不厉害?”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做成了一件事就在自己面前炫耀的石远海,石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不愿相信石远海就是金为。
    石远海又对着阿大道:“我不管你将我看成是谁,但如果这一剑下去可以了却你心中顾虑,那你就斩下去吧。就当是谢谢你这一路对我孙儿的照顾了。”
    “好!你的命我收下了。”阿大说着反手就要以断罪斩下石老家主的头颅。
    主屋内的门这次是被人撞开的,一道黄色身影举着一把乌金剑正面攻向了阿大。阿大左手蓝色剑气哐地一声震开了来人的攻势,右手并不怠慢地继续向着石老家主的咽喉深入。
    那道黄色身影被阿大击退数步,现出了一个身着黄色披风的中年男子,只见他嘴中喊着:“不要!”
    石家主屋内的众人更是闭上了眼不忍看到石远海身首异处的惨状。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了阿大举剑的右臂上,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拦下阿大,也就只有石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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