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客不善言辞,最后只当了一百两回来,盛德帝知道他们被黑心当铺宰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吃下这哑巴亏。但这一百两银子哪够盛德帝花啊,没眨眼的功夫就又花光了。好在他们那时候也快到秦都了,昨晚更是借宿了一家农舍,晚饭的时候盛德帝和烟波客连农舍老夫妇自己做的那种菜包都当成人间美味一样,一顿就吃了四五个。
    临走前,盛德帝将身上剩下的碎银子全给了那家农户,总算是做了一件对事。那对老农夫妇见外面下雪了,还送给他和烟波客一人一顶斗笠遮挡风雪。
    这才有了如今到秦都时的三人模样。见秦都就在眼前,盛德帝是心中狂喜,在石齐玉的建议下,他们要先去石家住上几日,等石齐玉和尊仪皇后问明宫中情况再说。盛德帝也是赞同,毕竟若贸然回去,要是闹出太子逼宫弑君的丑事来,那秦国的脸面就真的丢尽了。
    待他们三人到了秦都北门的时候,发现这里黑甲军林立,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石齐玉道:“盛先生,我们趁乱先进去城门吧。”
    盛德帝不悦道:“趁乱进去?怪不得这么多贼人能这么轻松地进入秦都。朕……我倒要看看,这边能有什么乱。”
    说着,盛德帝当先一步,走到了围观的人群中。他身后的烟波客只好跟了上去,帮盛德帝挤出了一个位子。
    盛德帝到了前面时,看到的是两队黑甲军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黑甲军盛气凌人,他们领头之人手中长剑拔出,对着马下面两个坐在地上的黑甲军军士道:“张荣,高靖!当值期间一个擅离职守,一个当众饮酒,你们可知罪?”
    “高靖?”盛德帝疑惑间仔细向着地上看去,那在地上坐着的胡子拉渣的中年汉子,不是高靖还是何人。可盛德帝奇怪的是,高靖不是黑甲军的统领么,怎么会穿着这身普通黑甲服还被人擒在地上。
    只听地上的高靖道:“阿荣,我不是跟你说了,让我自己去买嘛。这下可好,连累你了。”
    张荣也不怨高靖,只是道:“头儿,这帮狗东西真的够贱啊,愣是等到您喝了一口后再出来,摆明是在针对您啊。”
    高靖哈哈笑着,对马上那人道:“我记得你是叫丁烽吧,以前在太子身边见过你几次。怎么着,老子穿了快三十年的统领服你穿得可还合身?”
    丁烽一听,以剑在高靖面前一划,喝道:“本官名姓也是你一个低微的守城黑甲军配提的?”
    高靖听了怒道:“什么叫低微的守城黑甲军?老子告诉你,做黑甲军统领就得把黑甲军每一个弟兄当成亲兄弟一样看待。你官位是比他们高,但每一次冲在最前面的都是这些个弟兄。你看不起这些弟兄之前,想想自己有没有资格。”
    高靖说完,丁烽身后的黑甲军齐齐低首,丁烽确实是太子任命的新任黑甲军统领,但高靖才是他们心中真正的统领。可他们毕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为了家人,他们没有办法不对丁烽言听计从。
    丁烽勒马环视,发现周围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他收剑下马,来到高靖面前,喝道:“来人。”
    那些随他而来的黑甲军纷纷下马听候差遣。
    只听丁烽道:“守城期间擅离职守者,该当何罪?”
    丁烽身后一人道:“若是队长级别,降为普通护卫,罚军棍三十。若是护卫级别,逐出黑甲军,永不录用。”
    丁烽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守城期间私自饮酒者,该当何罪?”
    丁烽身后那人还欲开口时,高靖直言道:“姜鑫那王八羔子要干嘛就冲我来,别连累我兄弟。”
    “嗯?”听到高靖之言后,知道太子名讳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丁烽则是桀桀冷笑道,“高靖,原本只要打你一顿,你身子骨硬的话倒也过去了。现在你竟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