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过去的就要去喊他,结果他转身就跑。我印象中,那条小道的劲头是一个三米高的围墙,而且步数比较长,但我刚到口子上,发现人去楼空,啥都没有。到围墙那儿看,也没有发现任何攀爬的迹象,这是…凭空消失?
正好这会儿有个大妈刚吃完饭出来散步,见到我发愣,就来问我:“怎么了小张?”
我这人脾气挺好,跟街坊邻居相处得不错,都认识我,我现在还惶惶然,就下意识的问道:“王妈,您是啥时候来这里散步的?”
“哦,来挺久了,一小时吧,怎么了?”
“那您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男孩儿从这这里跑过去?”
“小男孩?”
“对,就是浑身滴答着水,头发挺长,看不清脸,不过模样…”
“没看见,没看见!以后别问我那小男孩的事情!”
我还没有介绍完,结果那大妈的脸色瞬间跟吃了死苍蝇似的,好像挺避讳一样,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走人,从走到慢跑,跟撞鬼了似的。
奇怪,她这是啥意思?
我都看见了,她没看见?而且还挺害怕似的,看来那小男孩在这里曾经有过一段过往!
……
回到出租屋。
一股浓烈的腐蚀味道,扑面而来。
我深吸了口气,感觉鼻孔里的毛发都在滋滋的响。我记得我的房门是关闭了的,但现在却是敞开着。而刘伟的房间本来是关着的,现在却打开了。我这人记性挺好,绝对没错。可现在两间房完全颠倒了过来,这不禁令我毛骨悚然。
尤其是远远的就看见床上摆着的骨头,身体东西等等,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也不敢多看,而是径自往厨房走。太饿了,而且折腾了一晚,精神恍惚得很,我就下了一大碗面,结果就吃了两口就感觉撑着不行,好像都要从胃溢到喉咙,要吐出来了!
这食量,比起之前吃蛋糕的时候都还要差,我的胃就跟被东西扎起来了一样,完全无法吃下东西。看来还是那抢红包惹出来的怪事,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放弃吃东西,而是回房间里躲着。孟倩说了,今天之内,刘伟就会回来找我,虽然我不知道他来找我干啥,但是我得躲着他,因为他此刻是人是鬼我都搞不清楚。
还得让我拿手机拍摄下来他的一切行为,从中找到他目的地的线索,割他脸上的肉……想着我心里就直犯恶心。
回到房间。我就躲在立柜里,裂开了一条缝。虽然一晚没睡,我困得不行,但是恐惧大过疲惫,我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就静静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的游走,从下午,到傍晚,再到晚上八点,我实在是不行了,饿得好像都走不动道了,琢磨着,吃东西吃不下,喝水总行吧……
没想到我张楚竟然沦落到要靠喝水来充饥的地步。
可刚跨出步伐,还没有走出立柜的时候。忽然咯吱一声,大门那里来了动静。
我知道今天刘伟要回来找我,但我还是害怕,所以就将门给反锁了的。而且,我看了一眼刘伟的房间,他离开的时候是没有带钥匙的,而现在咯吱咯吱几声,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门打开了。而且我只裂开了一道缝隙,但是一股渗人心脾的阴风却是拂面出来,让得我浑身抖擞。
是刘伟回来了吗?
我睁大了眼珠子,纹丝不动。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的流下来,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然后我就听见,铛、铛、铛的脚步声,很沉迈和有节奏,就像是某种庞然大物走来引起的震动,我感觉我躲着的立柜都在上下起伏的颠簸,好像随时都要倾覆一样。
随后,我就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掠过。虽然这身影消瘦了很多,枯瘦如柴的似乎是皮包骨头了,但是那背影的动作,还有手脚的举止,却是令我难以忘却。就是刘伟!
他慢慢的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的艰难与沉迈,像是病入膏肓的老者在散步,头发很长,好像一夜之间都长出来了瀑布一样的发丝,黑漆漆的,里面还有些红色的发丝在挑染,没有穿任何的衣物,裸露着全身,只是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抓痕,不像是人爪的,太尖利,而且还挺深刻,连有些地方肉皮的骨头都能看到,但是竟然不流血?
而且他也不疼,没有哼声。当他走到我裂开的房门口时,他稍微停顿,每一次走动和轮转,都不像是人的正常走路,而是充满了一种无意识状态的随意性,此刻的他,是刘伟,却又不是刘伟,因为没了刘伟本来的意识和情欲,跟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区别。
停留了片刻。他离开了,朝着她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然后就翻箱倒柜,不知道是在找什么,总之搞得整个房子稀里哗啦的各种响动。但是奇怪的是,难道只有我才能听见吗?以前我们这上面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