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恐怖的冲击波下,我身体就好似要被撕裂,恐怖的痛楚传遍我每一根神经末梢。我的眼睛充.血。脑袋好似要爆炸了一般。痛的连思考都已经停顿下来。
那怪物的临死爆发,让我尝到了这超级变异尸兄的厉害,也不知道在半空中被冲击波送到了何处。我只觉得身体撞击到坚硬的物体上,接着落在地面上不停的翻滚着。眼前漆黑一片。任何事物都无法看到,最后。我的脑袋仿若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棒子,终于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浑身无处不痛,身体没有一丁点儿的力气,让我更加恐惧的是,我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何躺在一个荒山野领的河沟中,不知道为何我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势。
我是谁?
脑袋出现一幅幅模糊的画面。却好似被黑色幕布遮挡,让我无法看的清楚。只要用力回想自己是谁,这脑袋就痛的好似被一只手在狠狠搅动着脑浆。痛的我连呼吸都无比困难。
我的手臂骨折了,肋骨显然也有断裂的痕迹,浑身上下都是淤青的色彩。照着河沟里的水镜,我才发现自己凄惨非常。额头上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身上的迷彩服破破烂烂,浑身充满了血液和恶臭的味道,腰间武装带上还有着两把九二式手枪,九二式?
我靠,头好痛!
小腿上有着一把虎牙锯齿匕首,全身上下,只有武器,没有一分钱和有用的身份标识。
胸前的口袋里,有着一个破碎的眼镜,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是一团浆糊,难道我是传说中的失忆了,之前我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有武器?
应该是个当兵的吧,肩上还有两杠两星,我去,竟然还是个中校?
忍着疼痛,将骨折的手臂正位,我坐在河沟旁的巨石上,一时间有些茫然。
身体有些麻痒起来,我看着身上渐渐消失的淤青,再凑在水面上瞅瞅脑袋,伤口已经结痂,轻轻一抹,血痂掉落,除了有点印痕,看不出来那里开过一个大口子。
洗了一把脸,清冷的溪水让我精神一振。
这里显得很是死寂,连鸟叫声都没有,让我心底有些恐惧和不好的感觉。
虽然对自己身体的恢复力很是吃惊,但是,我可不希望在这荒山野岭中当鲁滨逊。
只是,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是虚弱,还有肌肉运动过度后的疲软和酸痛,我到底之前干了什么?难道得罪了什么大组织,经过战斗后亡命逃到这里的?
想到这里,我的头上冒出一阵冷汗,麻蛋,这下子要小心一些了,不能见人就去打招呼,万一是敌人呢?
看着天空中艳阳高照,我暗暗叹息着,顺着河沟朝着下游走去,先找到路,进城再说。
肚子饿得有些痉挛,脑子里想着各种吃食,红烧肉,午餐肉,还有大肘子,卤猪蹄,红烧排骨,鱼香茄子,口水都快流了出来,越想肚子越饿,让我恨不得背身双翅,朝着大饭店里飞去。
虽然奇怪我为什么知道那些菜名,还有某些社会常识,譬如我认识手里的枪械,知道军衔,但是,我郁闷的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自己今年多大,有没有老婆,或者说老婆漂不漂亮?
嘿嘿,老婆?
摇着脑袋,还是不要乱想了,就我这模样,想得太多就成神经病了。
足足顺着河沟走了两个多小时,我才见到一座桥,从河沟上爬上桥,看着指示牌上的字,前往蓉城,两百九十公里,我直接日了天。
开车都要几个小时去了,我走路还不得走上一天?
坐在桥头上,等着前往蓉城的班车,看着手上的北斗军用表,一个小时,没车,两个小时,依然没车,好吧,我不等了,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车子更是连引擎声都听不到。
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我一脸悲伤的在公路上走着,不时将手枪掏出来瞅瞅,朝着四处瞄准着,无聊啊!
继续走了一个多小时,当我见到指示牌上前方两公里是土龙镇时,差点儿热泪盈眶,麻蛋,终于快来到人类文明的聚居点了。
我快步朝着土龙镇的方向跑去,但是,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
怎么,这么安静?
地面上那沾着血迹的衣服,还有撞击在一起的汽车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镇子上,有着令人压抑的腐臭味,就好似一堆老鼠被暴晒后,腐烂入骨的味道,让我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头皮有些发麻,我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惊神的看着四周,这个镇子不大,是条通街,我走在街上,看着两旁的店铺,有的打开着,却没有人看守,我朝着一个手机店走了进去,里面的玻璃柜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灰。
貌似很久没有清扫了,我按动墙壁上的开关,没有电!
心脏咚咚的跳动着,这太不寻常了,人呢?
难道是发生了战争,都去避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