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但嘴上还是说得特无畏。“贺子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沈珂没欠你什么。”
“所以,是我欠了你的?我贺子华不是没和别人好过,可怎么就你那么容易怀上我的孩子?”他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有些恼:“当初可没人用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睡我!”
贺子华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欠没欠的就太没劲儿了。我其实知道我怀孕有段日子了,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后来我决定不告诉你了,觉得你已经要组建新家庭了,还是别打扰你的好。可渐渐的我又改变了看法,觉得你作为孩子的爸爸,你有知情权,而我也该为孩子争取一下,说不定我豁出去一次,就能让他有个完美的家呢?”
贺子华静静的听我说完这些话,眼睛都没眨过,就那样盯着我看了许久。他的眼睛虽然很深,但却十分清澈,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紧张兮兮的自己。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等待他回答的时间就像犯罪之人等着宣·判一样,后背都流了很多汗。
他拍拍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来,他便蹲下身去,猝不及防的抬起了我的脚。
他把两只鞋子都脱了,轻轻的按了按我的脚踝,恰好是刚才崴到的地方,我疼得哼了一声。
贺子华的睫毛很长,尤其是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又长又翘,就像贴了假睫毛一样。在我哼的时候,他的眉头很快的皱了一下,我立马忍住了。
想要讨他欢心,就不能做出惹他厌烦的行为。如果他不喜欢我喊疼,那我就说我不疼。
他又按了一下,“疼吗?”
“不疼。”我忍着痛说。
他很快的又按了一下,这次的力道比较重。“疼吗?”
“不疼。”
他好像是生气了,蹙着眉说:“那你为什么哭?”
“有东西掉进去了。”
“逞能!”他说着就把我抱了起来,“以后疼就告诉我,不准忍着。”
他的语气很霸道,我满含复仇的心,在这一刻,竟因这句话而颤栗起来。
他直接把我抱到了骨科,骨科的值班医生聚在一起闲聊,一看到我们纷纷站起来。
“是小贺总啊,哪里不舒服了?”医生们问的是贺子华,可眼神却是落在我身上。
“她崴到脚了。”
“行行!那我先检查检查!”
“嗯,检查吧。”贺子华把我抱高了些,我已经看到那些医生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了。
“贺总,那边有椅子,要不你先坐会儿?”另一个医生已经很明白的暗示了。
可向来聪明智慧的贺子华竟然一本正经的说:“她很疼,你们能有点效率吗?患者最大,你们应该先帮她检查,而不是顾忌我的身份对我溜须拍马。”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而贺子华竟然还不满意我突然爆发的笑,很不悦的说:“笑什么笑?我有说错吗?”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贺子华的这一面,呆萌而逗趣。
“你应该先把我放下来才对嘛,这样医生才好检查!”我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说。
贺子华这时才恍然大悟,他的脸似乎有些红了,尴尬的咳了几声,然后把我放在了椅子上。
医生检查时他也在旁边候着,医生的压力还挺大的,明明是个能目测的小伤,几个医生还讨论了好久。
最后一个年级稍长的医生总结报告:“小贺总,不严重,软组织挫伤,用点云南白药喷喷就完事儿了。”
“确定不严重?”
医生一听贺子华这么说,连忙说:“小贺总要是不满意,那咱们可以拍一个ct!”
贺子华想了想:“可拍ct有辐射,那你就开点药吧。”
医生大松一口气儿,可贺子华又补充了一句:“你说的药孕妇能用吗?
“孕妇不能使用。”
“那就别开了。”
最后医生建议我们做个冰敷,我又在病房里敷了好一阵。
我总担心贺子华会等不及,可他竟然耐性十足。偶尔看看我的脸,偶尔又打量打量我的肚子,冷酷僵硬的表情已经渐渐柔和下来了。
他把我抱上车,带我去鞋店买鞋,而且一买就是10多双平底鞋。
“太多了,买一双就行。”
我去阻拦他,可他却说:“以后不准再穿有跟的鞋子了,知道吗?”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你现在可是孕妇,万一穿着高跟鞋摔到了肚子怎么办!”我以为贺子华会避讳谈这件事,没想到他在小细节上都考虑得那么清楚。
我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听到他这样说后,整颗心真的都快被他融化了。
服务员也说:“你老公对你真好,他说的对,孕期和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