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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就想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很冷,很痛。我试图睁开眼睛。但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
我的耳朵大部分时间都是聋的,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我会听到有人说话。
“贺先生,你必须尽快做决定,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不同意用麻醉剂!我会接受她也是看在她坏了孩子的份上,她身子那么弱,这个孩子没了以后就很难再怀上了!”
“妈。你别激动!现在当然是救人要紧,至于孩子。她不会生,有的是人会生!”
……
好像每个人都想决定我的生死。我觉得他们吵死了,想让他们滚远一点,可我却窝囊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后来,我突然不疼了!
所有的疼痛都消除了。我睡了一个很舒服的觉……
睡够后,我突然就醒了。
我是平躺在床上的,房间里很黑。只有仪器放着红的和绿的光。
我试图翻身,可一动腹部就像要炸裂一样。疼得我低叫出声了。
这时,我感觉到床边有东西动了几下,然后灯随即打开。
“你醒了?”俯着身子看着我的人不正是贺子华吗?
“恩……”
“太好了!太好了!”贺子华一把抱住我。“老婆。谢谢你能醒过来!我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
他怕压到我的伤口,所以很快的就松开了我,绕到我左侧,握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
“你疼吗?对,我怎么这么蠢,你肯定很疼,但没事儿,我马上叫医生来!”
医生很快就来了,在检查过后,他说我术后良好,而且天气不热,伤口感染的几率不大,但还是要多加留意,别发生后继感染。”
在医生说这些话的时候。贺子华表情又严肃又认真,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耐性的听着老师的交代一样。
交代完后,贺子华才说:“那现在能吃东西了吧?一些简单的流食之类的东西。”
医生摇头:“她的胃空了好几天了,加上受伤,肠胃功能很弱。先喝一天的蔬菜汤吧,观察看看,没问题再吃流食。”
医生说完后,特意瞥了贺子华一眼:“贺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也看了贺子华一眼,发现灯光下他的脸的确有些红。
贺子华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我身体好得很。”
“但你脸色发红,而且四肢也有些颤抖,不会是发烧了吧?夫人现在很虚弱,若是感冒了还是隔离比较好。”
贺子华一听,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他连连摆手说:“真没有,我是看到老婆醒了太激动了!”
最终,医生都被我们这一对弄得特无语了!
医生走后,贺子华一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反复重复着几句话:“太好了,对不起,老婆我爱你”。
他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还很虚弱,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我不怪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可我在你最危险的时候,却没有能守护你!我当晚就报了警的,也动用很多关系找你,但根本找不到。”
他在我的手背上亲了好几下:“你知道吗?那几天我真的都要疯了!在你被救那天,我也查到了一丝线索,可我还是去晚了,当我看到你被刀伤到时,我真的十分自责!”
我从没见过贺子华这么失意、自责的一面,他很想抱我,可又怕压到我,只能身体悬空捧着我的脸说:“当时我真恨不得被刺伤的是我!老婆,我很想替你疼,可我却像个白痴一样,只能抱着瘦得像跟木桩的你!”
那晚,他自责了很久,我没再忍心追究他和秦凉的关系了……
毕竟我已经很确定,他是真的很爱我。
那几天,贺子华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寸步不离,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倒尿盆的事,他都干,而且还干得很兴奋。
唐旻安也来看过我,他是位画家,当年出国留学后就留在澳洲做教授、开画展。刚回国的他准备挑个地方写生,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救了我。
我当时一听他的画家,吓得都蒙蔽了。“唐先生,你的手没事吧?你们搞艺术的,手可都是最值钱的地方了,若因救我而受伤,那我真的是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了!”
唐旻安微微一笑:“没事儿,就打斗时擦破了皮,但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听了后这才松了口气儿。“那真是万幸!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不然我想象不到我会怎么样。”
我说着扭头看向默默坐在一旁吃味儿的贺子华:“等我出院了,我们一定要请唐先生吃饭,以示感谢。”
贺子华连忙应承:“请吃饭是一定的,但却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我有个朋友恰好认识唐先生,他说你极有画画天赋,打算在昆城开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