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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电话给他之前,我做了很多准备。甚至把要说的话写在了纸人。但在拨通他电话的时候。我还是得厉害。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电话每响一下。我的心就要剧烈的颤抖一样。就好像有一个大锤子举在头上,随时都有可能砸下来一样。
都快40秒了,贺子华还没有接,我更加紧张,觉得他可能不会再接吧。
当认定了这个现实时。那个大锤子一下子就砸了下来,我感觉我的心都被砸碎了。
失望。伤心,难受和充满了担忧……
但我万万没想到。在我都放弃了他会接电话的念头时,电话却通了。
“喂,是我,沈……沈珂……”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像自己的了。非常的沙哑低沉,好像一根刺卡在喉管里一样难受。
他一直没说话,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开口了:“我知道。”
????“贺子华,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
????“可以。”
“我有时间,我随时可以。”
????“行,我在原来住的地方。你过来吧。”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有瞬间的迷乱。原来住的地方,是哪儿啊?
后来才意会过来,他说的是我们结婚时住的公寓吧。
我和阿姨打了招呼,让她带熠翔先睡。
熠翔伸着手要我抱:“妈妈,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妈妈有点事儿,去去就来。”
“什么事要晚上出去,你腿都没好呢,天这么黑,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不会,有路灯呀!妈妈会特别留意的好不好!”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恩。”
阿姨送我到门边,她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说:“你是去见小贺总吗?”
“对,有点事儿。”
“挺好的,男人在脆弱的时候,最没有抵抗力,你只要投其所好……”
“阿姨,你想多了。”
……
我打车去了之前的公寓。
和之前住的还是一个样子,小区的花园里有很多小孩子在嬉戏。对呀,这个世界向来都是这样,每个人的悲伤看似那么大,其实放到整个宇宙中却又显得那么小。无论你是得意还是失意,除了那些在意你的人,真的没人为你鼓掌或为你伤悲。
我也终于承认,我还是在意他的……
我到了门口,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儿,他才把门打开。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眼里有万千言语,我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时光在这个时候仿佛是雕刻在了凝望里。
他侧身让我进来,我一眼就看到屋里乱得不成样子。
他低着头快速越过我,把沙发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坐到对面去。
而我就坐在他刚才整理过的地方。
我们面对面坐着,但茶几上有太多烟蒂了。烟灰缸都漫了出来,洒了一茶几的灰。
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去厨房拿了毛巾,弄湿后把桌子擦干净,又顺便把烟灰缸洗了。
后来我又看到洗衣机里有很多脏衣服,便顺手洗了。刚准备拖地时,贺子华却走了上来,一把抢走我的拖把。
“过来坐吧。”
“我收拾下……”
他不由分说,拉着我就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
他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而是看着桌上的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说:“最近的舆论已经渐渐控制不住了,在最新的新闻贴里,你和熠翔都被挖出来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别上班,熠翔也别去幼儿园了。侯昌明在郊区有栋别墅,你们先过去住几天。”
我想了想说:“行,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爸不会用假药的,这个我敢用性命担保。但在仓库里查出过期和黑作坊的药却是事实,可能是其他采购药物的人,为了钱而进假货吧。”
“那就彻查采购成员啊?医院应该有监控的吧。”
“我知道,你现在就别担心这些事情了,我会尽快处理好。我很抱歉把你和熠翔牵扯了进来。”
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摸我的头,却在空中停顿了一秒钟,到底还是放了下来。
我当时想了很多,当初他知道他妈妈得了癌症而失意的提出离婚,这次又是因为知道假药的事情会闹起来才主动和我们划清界限的么?
每次的时间点都太接近了,一次是巧合,难道两次还是?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贺子华,你没有对不起我。但如果你想保护我,那把我们往外推并不一定是最安全的。有时候处在风暴的最中心,才更安全。”
他没说话,只是抬着脑袋,我看到他眼中有晶莹的东西,他似乎想把眼泪倒流回去。
但这个办法似乎失策了,他便快速都到窗边,背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