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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胳膊说:“腰疼,睡不着了。你扶我到外面坐会儿吧。”
他扶着我的腰把我扶了起来。怕吵到熠翔所以我搭着他的胳膊来到外面的小客厅里。
他把沙发上的抱枕叠在我腰部,让我能坐得舒服些。
然后他在我旁边坐下。娴熟的帮我的腰部做着轻度的按摩。
“舒服些了吗?”
“恩。”
夜很寂静,静得我不忍心打扰,但我实在好奇电话里听到的内容,也好奇车祸事故的始末,却又不便直接问他。想了半天才拙劣的开了口:“你怎么去那么久?是媛媛还在闹脾气吗?”
“闹了一阵子。后来就睡着了。”他提起贺媛时眉头和鼻子都轻皱着,还微微的叹了声气儿。仿佛很无奈一般。
“她始终是个小孩,别对她矫枉过正了。再说。她难得对程喃有好感,我们也别对程喃那么避讳如深。”
我提到程喃这个名字时,他的喉结快速的滚动了两下,眼神也凌厉了许多。按在我大腿穴位的手也停了下来。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尽可能平和的说:“我作为当事人,需要知道真相。”
他眼神闪躲的看着我:“可是真相往往很残忍。我不想让你二度受伤。”
“我懂你的意思,但直面真相远比无尽的猜忌要好很多。后者才更折磨人心。而且程喃在医院时想杀死我的事情我也记忆犹新,所以我远比你想的要坚强,承受能力也没你想的那么弱。”
他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某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等他情绪调整得差不多后他才收回视线说:“程喃想杀死你绝不只是医院那次!”
他说完后见我没多大反应。惊讶的说:“难道你知道了?”
“我猜的。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事儿,联系到她想闷死我时说的那些话,我就推断出车祸的事情也是她安排的。”我说完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那天我们在吃烤羊腿、讨论谁去送资料时,我无意瞥到的那个黑影,就是程喃。从她的角度来看,我是抢了她母爱的人,而且她一辈子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所以她恨我,她想报复,她想抢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可能她以前没对我起过杀念吧,但是那晚讨论时你说要让程喃送资料,她可能觉得是我的存在阻挠了你对他的感情,所以她才会更加怨恨我,继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贺子华听完我的这番话后没否认,我就知道我都说对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大拇指微微摩擦着。“你永远是那么的聪明,聪明得我什么都瞒不住你。”
“谢谢夸赞,不过医生说了我脑部的淤血还没有完全吸收完,需要静养。如果你不想让我过度动脑的话,就把后续的事情都告诉我吧。”
他无奈的苦笑着:“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以为我威胁得很明显了,不过现在就要看你受不受我威胁了。”
他双手一摊,告诉了我全部经过。
程喃的确想抢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在我去三亚旅游那段时间,程喃就以各种理由接近贺子华。
在公司就假公济私,以不熟悉业务频频敲他的门,增加单独相处的机会;有时候迎面遇见,上一秒她还步伐平稳,可下一秒就摔得个狗吃屎,有几次还恰巧摔进贺子华的怀里。
贺子华感觉到她的刻意了,也猜到她对他有企图,但因为我的关系也不好明说或者开除,就以向洋缺人手为由,把她派遣给向洋做秘书。
原以为总算甩脱了,但她实在太有心机,竟然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她还没有去贺子华公司上班前就买了新手机给贺媛,所以她们俩私底下联系得十分频繁。
小孩子分不清好歹,加上贺媛原本就没安全感,觉得我可能会怂恿贺子华不要她。而程喃又恰巧抓住了贺媛的这个心理,从侧面把我形容得很可怕,导致贺媛对我有了排斥心理。
渐渐的,我成了贺媛心目中的魔鬼,而程喃则是解救她的天使!
贺媛和程喃亲密起来,转而排斥我,然后程喃又利用孩子在我去三亚期间住进了别墅。
贺子华说,好几次半夜程喃都会穿得很少的去敲他的门,他第一次没有防备开了门,程喃就说做恶梦什么的,想要他陪陪她。但他拿了一块毯子让她披上,两个人坐着看电视看到天亮,期间他可谓是目不斜视。
后来程喃夜里再去敲门,贺子华就再也没有开过了。他起初觉得他冷落程喃,让她吃闭门羹,她应该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所改正。但程喃的脸皮显然要超出常人,有一晚她竟然趁着酒劲儿对贺子华胡搅蛮缠。
贺子华严肃的表明了立场,说他只把程喃当做沈珂阿姨的女儿,若她再不收敛,他将请她离开公司且不准在接近和他有关的所有人。
第二天程喃醒后主动找他道歉,说她是因为丧母之痛而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但她会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以后都不会犯错了。而且会和所有人都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