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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贺子华折腾了一宿,整个晚上我都没怎么睡。定好导航后我就靠在车座靠背上打算眯一会儿。
虽然有导航。但杜兰在不熟悉路的情况下,还是绕远了路。明明半小时能到达的,结果一个半小时才到。
我们到时,导演正在拍男女主角的对手戏。是一场很关键的戏,女主角在出国几年后回国,偶遇男主。两个人在人流密集的街道偶遇,无数感情瞬间迸发而出……
这场戏很关键。可以说是全剧的泪点,是能吸引人看进去的核心场景。但不知怎的。他们两个人始终演不出导演预期的效果。
眼见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无法把这条戏拍过去,大家都有些毛躁和泄气了。
导演又给他们做了功课,但是收效甚微。我在旁边看着。也觉得他们的表演不是那么令人满意,贺子华看着这一切也挺心急的,便说:“你好歹是小说和剧本的编剧。对这部戏的情绪表达应该有所见解吧,不如你和他们聊聊?”
我勉为其难:“我心里挺明白的。但不一定能完整的表达出来,毕竟我不是专业的表演课老师。”
“没事儿,你把你能想到的表达出来就好。”
人太多。我总觉得说话时像有什么东西裹着舌头一样。表达不出来。贺子华贴心的订了外,吆喝着大家去一旁吃午加餐,留我和两位主角在一旁讲戏。
我的讲解并不专业,但我还是以一个原作者的心态,把男女主角应该有的心理变化和表情变化说了出来。
我讲解了大概半个小时,把男女主角自相遇到相知、继而相爱的情感变化做了个分析,直到最后那种相爱不能爱的痛和苦楚都讲了一遍。
两位演员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偶尔会有共鸣的点头,讲完后我也不确定我的讲解有没有效果,但两位演员都说在我的提点下,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都说他们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那行吧,你们俩在这儿对会儿戏,别太有压力了。但现在没人,你们可以多试几种演法,最后选一种最不尴尬最深入人心的表演方式就好。”我说着指指外面:“我去外面那点吃的给你们。”
“沈老师,谢谢你,不过我们俩现在还是先对戏吧,东西就不吃了。”
“没事儿的,吃东西和工作不冲突。”
我说着就去到外面,导演问我里面什么情况,我说他们在对戏,我拿点吃的进去给他们。
“行吧,不过你得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加快点速度。这场戏再拖下去,今天的戏份拍不完,那很可能就要通宵拍了啊!”
其他人听到导演这么说,都露出一脸烦躁的表情,但碍于两位主角的身份和地位,都敢怒不敢言。
我拿了两瓶水和两块披萨进去:“你们先吃吧,吃完再练。”
这场戏拍了很久,这两位演员估计也没少受压力,之前都没怎么吃喝。在镜头前向来优雅得体的两个人,此时却露出了狼吞虎咽的模样,吃得很来劲儿。
我觉得盯着他们吃东西不太礼貌,便到处走走看看,加之之前没怎么来过片场,对摄像机之类的东西都比较好奇,便走到机子前面想看看镜头。
两位演员恰好边吃边对戏,我便对着镜头观看他们。第一次碰这种东西,还觉得很稀奇的,便多看了一会儿,且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
当我看到一个巨大的摇臂摄像机突然倾倒时,我想提醒却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摇臂摄像机直接砸在了两位演员所在的方向!
我当时整个人都崩了!懵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我大概愣了好几秒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然后尖着嗓子大声求救:“来人,救命……”
我的双腿变得很笨,宛如有千斤重般难以移动前行。而另一边两位演员的哀叫声已经一声比一声紧张的传来了。
我太想冲过去了,一不小心拌到了机子的线,机子倒地我都来不及管了,直接闷着头冲到他们身边。
他们并没有流血,摇臂摄影机最前端的地方搭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了,所以整个机身并没有实打实的压在他们身上,但也砸到了他们。
这时,其他人也冲进来了……
当时的场面很混乱,大家七脚八手的把摇臂摄像机移开了,又简单的帮他们检查了伤势。
虽然没有流血,但应该是伤到骨头了,两个人都疼得满头大汗,脸色铁青。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生把他们移到了救护车上带着去医院,他们的经纪人和助理,以及公司的几个领导都跟着去了医院。
他们走后,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都在问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么多张嘴巴同时问我,我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事情经过。
但似乎没有人在听我的话,我说完后他们依然在不停的议论:“摄像机很稳啊,不可能自己倒的。”
我还听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