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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后,车子里弥漫着一层尴尬。贺子华揉了揉鼻子。迅速的看了我几眼。又故意找着话题缓解尴尬:“老婆。刚才的电话你也听到了吧?”
“当然,我耳朵还算好使。”
“那你也别太紧张难过。其实贺林山也没多大罪,除了绑架你这一点外,只要你不起诉他,再和法院说说其中的由,肯定会轻判的。”
“我知道。他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爸爸,等到时候再说吧。只要他有悔改的觉悟。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等他出来的那天。我们肯定还是愿意赡养他的。”
在那一刻,我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仿佛对方就是自己的整个世界。
那一晚,我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我实在是太累了。整个白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把我抽空了。
晚上十点多,孩子们都睡下后,贺子华端着一碗莲子粥进来了。我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蹙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把粥端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吃。”
“可你身体弱。不吃点会胃不舒服的。”
“只是今晚不想吃而已,不会的。”
贺子华见拿我没招后,只好把碗放在头柜上:“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你夜里饿了的话随时叫我,我起来热给你吃。”
平时我不工作的时候,小闪闪都是我带着睡的,贺子华知道我心烦,便让保姆带着孩子睡觉。
我原本想自己带的,但在他把小闪闪抱出去时,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这一整夜的,我也没怎么睡,总感觉睡着后就会做不好的梦,倒不如保持清醒的好。但人再伤心也有困的时候,我短暂的蒙了一觉,然后被敲门声吵醒了。
恍惚间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了,可睡在我身旁的贺子华翻了个身就往外走去了。
我听到保姆小声的和他说着什么,隔壁房里还有小闪闪的哭声。我赶紧走了过去,问是什么事儿。
“小闪闪可能是认人吧,睡醒后就哭了。你快去睡吧,我带着她去隔壁房间睡就好。”贺子华嘴上这样说着,可小闪闪的哭声却让我觉得不太寻常,我就没理他直接走去保姆房子看孩子。
小闪闪是个皮肤很白皙的孩子,可现在她整张脸都红得厉害,我赶紧找来耳温,这一测竟然有39。
“孩子发烧了,家里还有退烧药吧?先喂几毫升的退烧药,然后赶紧上医院!”我接过孩子就往外走,贺子华找来医药箱,在他喂药的时候我开始数落他。
“你这心也够大的,孩子病成这样了,你还想瞒着我。”
贺子华一脸歉意:“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而已”
“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这孩子病了,我还能在家里休息好,那我的心得是有多大啊!”
“我知错了,下不为例。”
我抱着孩子,贺子华开着车就去了医院。临去医院前,我让两个保姆在家,照顾好另外两个孩子。
我们去的是儿童医院,这夜半三更的只能挂急诊科了。医生初步检查后说是上呼吸道感染,做个血常规看看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感染,再来决定用药。
小闪闪的身体一直不错,除了打预防针外,连感冒药都没吃过。
当医生准备抽血时,抱着小闪闪的贺子华紧张得整个身体都打颤了似的。医生见他这么紧张,便说:“家长的心态和情绪放得平缓一些,你的情绪是会传达给孩子的,何况我们抽点血也是想用最有用的办法让孩子恢复健康。”
贺子华嘴上说知道了,可额头上的汗却越来越多。
我在一旁都被他的样子感染得紧张起来,我便说:“孩子给我吧。”
“不用!”他虽然整个人都很紧绷,但嘴上却还是坚持:“这种残忍的事情,还是让我做比较好!”
小闪闪烧得很难受,向来很乖的她一直哭个不停气儿。当针管戳进手指时,她哭得嘴唇和眼睛这一圈都发青了。
好在抽血的过程很短暂,抽好后我就接过孩子,抱着四处打转。贺子华则用棉签按住针眼,我看好贺子华的眼睛红红的,似乎也哭了。
我被他的这幅样子弄得又难受又觉得好笑,贺子华知道我在想什么,便擦擦眼睛说:“我真的恨不得把这些痛都承担过来,让她没有一点病痛。”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熠翔第一次生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你要想,人总是会生病的,偶尔生次病会并不是什么坏事儿。所以放缓心态吧,只要对症用药,小闪闪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贺子华点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等待血常规结果的期间,可能是退烧药起了作用,小闪闪的温度降了一些,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贺子华伸着胳膊说:“递给我,我来抱。”
“我来吧,别把她弄醒了。”
贺子华轻轻地拉着她的小手:“其实你知道吗?我现在在想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什么?”
“我们不是搬了新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