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叫餐……”他倚在门边望着床上的她,先前的那抹阴郁已然散去,又挂上了一张笑得魅惑的脸。
苏婧不禁来气,一把拉掉蒙在头上的被子,坐起身:“你就不能做饭啊?你不是说了要去学吗?到现在还没看到你做过一次饭……”这男人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谁要相信了,谁就是笨蛋白痴!
而他却没有一脸的悔过之色,眉头微微拢起,装作一副无奈的样:“我是很想学,可是那厨师没空啊?”
真是说谎不打草稿,看他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一定是说惯了谎。
“你家是开酒店的,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一个厨师教你……”
他走向她,坐在她边上:“不是找不到,而是想要找个最好的,所谓的名师出高徒啊,如果这饭是做给一般人吃,那也就算了,我随便学下,可是这饭要做给我的小东西吃的,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呢……”
哇哦,这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苏婧真想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算了,给了他个大白眼,不再理会他,径直起床向外走去。
还以为她是去做饭了,结果她坐入沙发里,开了电视,并不望身后跟着出来的人一眼:“你叫吧,我要吃披萨……”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她:“吃什么披萨,你小孩子,吃饭……”
苏婧听得直皱眉,他这是什么口气:“你有把我当小孩子吗?”
他一听这话,随即笑开,眼神暧昧的盯着她:“我把你当小孩子你不开心吗?”
“你要是真把我当小孩子,我会很开心……可惜你不是……”苏婧望着他,一字一句说得认认真真。
“你是我的小东西!”他揉揉她的头发,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结果为她叫了一份饭,而他自己吃牛排。
虽然那饭也很好吃,可是那也太不公平了。
苏婧瞪着他牛排配红酒吃得有滋有味,拿过一边的酒瓶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一口气灌下。
对面的人看到她的举动时顿时怔在了那里,然后很是艰难的问出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什么酒……”听可可说过,却仍然装作不知道。
“82年的Lafite……”
“那又怎么样?”
“你不说你不会喝酒吗?”
“是不会啊,怎么了?”
“不会喝酒还有你这牛饮的么?”迟御一下夺过她仍然抓在手里的酒,没好气得说着。
“小气!”苏婧皱皱鼻子,吃了最后一口饭,起身走向客厅,不理他。
“改天带你去波尔多品酒……”
他说得轻巧,就好像那地方是他家附近一样。
苏婧对着他嗤之以鼻。
虽然有时候仍然打打闹闹,斗斗嘴,但每晚他必定搂着她睡,而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习惯一回家就能看到他或是即使没有看到他,也能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习惯吃饭时摆着两只碗两双筷,习惯吃完饭后猜拳输了的去洗碗,习惯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而他坐在她边上上着网,习惯睡觉的时候依偎着他就仿佛抱着个大暖炉,习惯半夜三更惊醒睁眼看到熟睡在一边的脸,习惯早上醒来看到一桌子摆放好的早餐。
于是,她每天上班,上班之后就是等待,看着时间,看着手机,等待着下班。
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很机械,她只想多一点时间和他在一起。
日复一日,这种机械也变成了一种习惯,而她知道,这种习惯真的不是很好,可是她却似乎越来越依赖了。
……
第二天早晨去上班,刚进门口,就遭到了凤衣衣她们的围攻,非要让她说出昨天来接她的车主的主人是谁。
她哪敢说[实话,哼哼哈哈想要蒙混过关,而凤衣衣小姐一向是那种百折不挠的人,没有得到答案,哪能这么轻易过关。
一直缠着她让她说出到底是谁,电台的门边却又出现了花的影子。
这次,那送花小弟直接朝苏婧走来:“苏小姐,这是送您的花请您签收……”
苏婧眼前顿时一亮,不是什么艳丽的玫瑰,也不是什么纯净的百合,居然是一朵朵开得正艳的紫色的睡莲。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一池的莲花,犹如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会是他吗?可是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哪来的荷花?那个时候他说是引进的新品种,所以花期推迟了,但现在又过了两个月了,还会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