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们会尽力,但是有些抗炎药副作用大,怕给胎……”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风聆海忙咳嗽出声:“咳――我们知道的,你选一些副作用小的药用就可以……”
“是是,你选些好的,钱不是问题,你只要将她治好……可是现在,她怎么还醒不过来?”苏末兰没有听出医生的后半句话,也附和着说道。
“体温降下去,她也会慢慢苏醒的,但有可能会在半夜体温还要升上来,她自身的抵抗能力很差,所以还是要随时观察……”
“我们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风聆海一边说着,一边拖过苏末兰,就要向外走去。
“不客气,你们也要安抚病人的情绪,要不然,她那么虚弱的身体,还是会有可能造成流产的……”医生对着已经走向门口的人说道。
苏末兰的脚步也在听到医生的话时瞬间停住,她转身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什么?什么流产?”
“呃……你不是患者母亲吗?患者怀孕了你不知道吗?”医生一脸茫然地望着她,又望向那边的风聆海,他以为别人不可以告诉,可是她是患者的母亲,至少也该清楚自己的女儿啊。
风聆海在一边沉默着,他就知道,想要瞒她,是瞒不了的。可是他也能预料她知道了后的结果。
果然,苏末兰瞪大着眼望着医生:“怀孕?谁怀孕?她怀孕了?”她太过于震惊,又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她又倏地转身望向身边的风聆海。
“你知道?是不是?苏婧怀孕了?”
风聆海望了她眼,仍然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是我听错了吗?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老早就在一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风聆海面无表情,望着她说道。
他的话无疑是一记闷雷,在苏末兰的脑海里一下子炸开来,她呆呆望了风聆海好久,突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末兰痛苦地蹲下身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她该怎么办?她现在如何再保护她?
她突地站起身,脸上挂着泪,一下子奔到医生面前,紧紧揪着医生的衣服。
医生让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而她的眼里只有企盼,只有哀求:“医生,这个孩子不能留,你把他做掉……现在,马上,乘着她还没醒,你就去把他做掉……如果她醒了,她知道了,她一定活不下去了……医生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给你下跪……我给你磕头……”
“你疯了!”风聆海一下子抱起苏末兰下滑的身子,“你现在做掉那孩子,你不就等于要了苏婧的命吗?”
“如果不做掉,还是一样会要了她的命的……”苏末兰望着风聆海,一副濒临绝望的边缘,然后又挣脱出他,望向站在那里的医生,“医生,求你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这个孩子不能留……不能留……”
“你们不想要,也不是现在能做掉的,一个病人的体质太弱,承受不起这样的流产手术,还有一个就是孩子还太小,不适合做掉……”医生望着他们,一板一眼地说着。
“我们知道,我们不做,你要保住,一定要保住……”风聆海边对着医生说道,边拖着苏末兰走出去。
而苏末兰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摇头,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一下子挥开了风聆海的手臂,朝病房处奔去。
风聆海忙追了出去,却在看到走廊里的人时停下了脚步。
苏末兰也已经停了下来,慌忙拿手拭去腮边的泪,对着迟仲伯鞠了一躬。
“迟董……”风聆海叫了声,迟仲伯只是向他点了下头,随即望向前面的苏末兰:“我有事要和你说……”说着,就朝一边的休息室走去。
苏末兰一直低垂着头,看到迟仲伯进入休息室内,迟疑了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岑忆岭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望了苏末兰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风聆海也站在那里,顿了良久,才问岑忆岭:“迟御伤得怎样?”
“还好,额头和脚上有点伤……呃……苏婧呢?”岑忆岭望向风聆海,他只是面无表情,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一点点的情绪。
“还没醒过来……”他淡淡说了句,然后对着她颔首下,转而朝病房走去。
才走到病房处,就看到迎面过来的迟御和迟敏,他顿时加快了步伐,向前挡在他们前面。
“迟总……”他的叫声止住了迟御和迟敏的脚步,迟御望了他眼,随即看向病房,也在同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