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仲伯走出病房门,看到迟御和迟敏仍然站在那里,边上还有宁维成和宁维可。四个人看到出来的他时,顿时全都一副严肃的样子。
他对着宁维成点了下头:“爷爷身体还好吗?”宁家和迟家是世交,宁维成的爷爷和迟仲伯更是情同手足。
“很好,爷爷要我向您问好!”宁维成有礼的向他回答。
“改天我约他一起喝茶,有些事,也要是时候谈一下了……”他的话让在场的人均瞪大了眼,有些事?什么事?
“爷爷……”迟御上前,才开口,即遭到他的打断。
“你给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迟仲伯说着,就朝迟御的病房间走去。
迟御僵在那里,看了下面前的病房一眼,没有走动。
迟敏在一边拖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又恋恋不舍的望了那间紧闭的病房一眼,才转身走向自己的病房。
迟仲伯示意迟敏和岑忆岭都出去,迟敏犹疑了会,忙对着迟仲伯笑开:“爷爷,您不可以生气哦……您要是想生气,也只能生一点点的气,要不然,对您身体可不好哦……而且您要是老是生气,这样板着脸,宝宝见到您就不会对您笑了……”
迟敏的话让迟仲伯僵硬的脸色稍缓和了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迟敏又拉过迟御:“御,快去躺下,看你伤成这样,看了都心疼……你要乖乖躺好,不能再随便乱跑,爷爷也不会那样担心了……”迟敏边拉着他,边向他使着眼色,他懂她的意思,也懂她话里的含意,她就是想让爷爷不要训他。可是如果爷爷真的能放下那一段的恩怨,也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迟敏和岑忆岭出去了,出门前,他看到了妈妈一脸的担忧,她最终还是明白他的心的。
迟仲伯良久才开口,还是如先前般带着坚定不容妥协的味道。
“迟御,你应该明白,哪怕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是不会让她进我们迟家门的……你这样跟我对着干,对你没有一点点的好处……我知道你对那丫头有意思,如果是一般人,我不会阻止,玩玩就玩玩,男人在风月场上,谁没有个情人……但是我早就警告过你,她不行!哪怕是玩玩,也不行……更不用说,你会放入了真心……”
迟御只是沉默着,一味地听迟仲伯讲着。
“我不想你弄到最后也想像你的大伯一样,不过我知道,你应该比你的大伯更有头脑,毕竟,你可以什么都不顾,你不能不顾你的妈妈……”
迟仲伯的话,让迟御抬眼,是的,他不会扔下妈妈就此不管走人的,而他现在,只想将苏婧拖出这泥沼中,只想让她全身而退。
“原本,我还想让博雅再拖几天,但是现在……我想应该要早点结束掉……迟御,你很有经商头脑,但是你忘了,东承是我创建起来的,商场上的人,再怎样都会给我三分面子……所以,你不用找其它的公司来支撑博雅,博雅,是倒定了……”
迟仲伯气定神闲地说着,口吻平静的就像是在叙说一件小孩子玩过家家的事,迟御却只感到无力,他可以无视于博雅的生死存亡,但他不能无视于苏婧。
“你想和我说什么?爷爷,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她?”迟御终于开口,抬眼望向他。
“不愧是我迟仲伯的孙子,很好!我并不是和你交换条件,而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要答应我,永远都不和她见面,那么,我会放她和苏末兰一条生路……”
“如果不呢?”
“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顿了下,又说道,口气已经不如以前那般强硬,“你都没有想过,你妈妈吗?御儿,你妈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怕是答应了你和她,你让你的妈妈,该怎么面对苏婧?”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只能这样了吗?没有一点点余地了,只能这样了吗?
苏婧……
“你回家休养吧……”迟仲伯留下句话,就转身出去,迟御只是靠在床头,听到他走到外面和岑忆岭迟敏说着话,然后一会儿迟敏进来。
“御,我们回家吧……”迟敏过去扶他,他仍然没有动静,只是手摸索着口袋,紧紧攥着口袋里的东西。
“御……”
“迟敏,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是不是只是一段荒唐?”迟御呆呆地望着某一点,喃喃地说了句话,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般,他已经到了绝望的尽头,他想不到他这一辈子,居然也会有绝望的时候,他摸出口袋里的东西,摊在手掌心,那是她的手机,小小的屏幕,薄薄的机身,就犹如她的单薄一样,他凄凉的笑了笑,“有些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