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们是不解风情……你看离晚上八点还有多少时间?你就不能让老大和魅影单处下?”
迟御没好气地瞪向司任,边拿起外套向外走去:“老大不是我说你,我觉得你应该在这儿买套别墅……”
“谁叫你家的酒店开得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苍穆朝着迟御的背影笑道。
“是吗?”迟御走到门边转身,对着一屋子的人绽开一脸媚笑,“那我该谢谢你为了我的事业而献出的一份力……”
“客气客气,朋友嘛,应该的,银狐夜狼,下次你们也来包一间……”
“唉赤鹰,那可先说好了要打折啊……”
“要不送吧……”
“赤鹰你太客气了……”孟绍南缓缓说道,“那你打算把哪间套房送我们?下楼先去关照下,一会我们去取钥匙……”
“行……”迟御没说二话,打开门便出去。
开着车兜在街上,时间还早,想给蓝狮打个电话,犹豫了下,还是放下了手机。路口红灯,他停下车,想起刚才银狐说的话,“赤鹰,你心疼的对象呢?”
他心疼的对象?他只为一个人心疼,也只有她教他体会了心疼,而那个人,却远在波尔多。
忽然间就想起了岑忆岭。以前看到她流泪,就觉得心里憋得难受,然后闷闷地发疼,那个时候,他以为这就是心疼,可是认识了她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心疼,并不是那样 的,那种尖锐的如有刺刀在胸口绞一般的疼痛,那才是心疼。
钝痛和锐痛,亲情和爱情。
在她走后的一个月,迟敏也回去了,迟仲伯自从那次之后,一直都没有声音,也没有来过公司,以前差不多一个月来一次,现在一直都没有来过,听迟敏说,他身体不太好。
岑忆岭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她给迟御打电话,说迟仲伯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不能走,她要照顾他,哪怕他在外人的眼里做了再多的坏事,可是对于她,她还是觉得他如她的亲生父亲一样,人不能忘本,所以,她留了下来。
她说:“迟御,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吧,爷爷挺想你的……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孩子,不应该这么呕气,他毕竟是你的爷爷……”
迟御什么话都没有说,,但却还是没有回去过,下意识里,他还是不肯向他低头。
后面传来汽车喇叭声,他才恍然回过声,原来路灯已经转换,他换档,向前驶去。
晚上回家吧,他这样对着自己说。
岑忆岭看到回家的迟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诧过后,却忍不住流泪。
迟御高大的身躯站在她的面前,替她温柔的拭去泪:“妈,我回来了……”
岑忆岭却只能拥着他,一个劲说着:“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迟仲伯刚好从下面书房出来,看到站在客厅中的迟御,似乎也是怔了下,饱经沧桑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示意管家将他推到外面花园去透透气。
岑忆岭望了眼杵在那里没有动弹的迟御,轻轻推了他一下,迟御忙会过意,上前接替过管家。
“少爷……”
“我来吧……”迟御将迟仲伯推到花园里。
已是五月份了,天气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迟仲伯却还围着围巾,因为身体不太好,怕着凉了受不起。
祖孙两个人呆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岑忆岭拿着茶出来,望了望正闭着眼享受新鲜空气的迟仲伯,又望了眼站在一边倚在柱子上的迟御,她将手里的茶推给迟御,示意他拿去给迟仲伯。
迟御犹豫了下,还是接过:“爷爷,您喝茶……”
迟仲伯没有一丝反应,过了良久,才睁眼,却并没有望向身边的迟御,只是望了望放在面前的茶杯,轻声开口:“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这个爷爷了……”
他说完,没有伸手接茶杯,而是自己推着轮椅向里面去,候在后面的管家一看到迟仲伯的动作,忙上前替他推着。
迟御站在那里没有动弹,望着迟仲伯窝在轮椅中瘦小的身影,心里有丝难过。
“妈,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他搂过岑忆岭,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然后转身朝停在外面的车子走去。
“御儿,吃过饭再走吧?”岑忆岭望着他钻进车子里,慌忙朝他喊道,而他只是后挥了挥手,一下子消失在渐渐暗沉下来的夜色中。
晚饭是和宁维成他们一起吃的,三三两两,每人身边都跟着个美女,却唯独他只有一个人。
想以前,哪一次他的身边会缺得了美女?谁都可以不带,迟二少爷不带美女,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