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从那次打过之后,后来又打过两次,她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着。
他不知道她本来就关机的,还是自从那天之后关机的,但他宁愿相信前者。
可是,那么长时间没有她的消息,让他着实难受,他不知道她到底还在不在波尔多,上次她说的,如果好,就不走了,可是,如果真的不走,也该跟他说一声,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都要让他以为,她是不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每每那么想,心里就纠结起来,疼得厉害。他给她发邮件,问她忙什么,问她在哪里,说他想她,可是,发出去的邮件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他觉得,她似在躲避他,又似在生气,但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又有什么气可生?
他第二次打电话去拉菲酒庄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他用纯正 的法语问着:“请问,有位中国女孩叫苏婧的,还在吗?”
那端的人表示了疑惑:“苏婧?”然后又像是问着别人,“有叫苏婧的中国女孩?”
“苏婧?EVER……EVER……”
然后便听到那端有个男人喊着,“EVER……EVER你电话……”
EVER?怎么会叫这个名字,他的嘴角无意识的上扬,他想,她一会来接听,他一定要嘲笑她一番,可是,当那个声音终于传到耳膜时,他所有的话全都哽在喉间,她那一声清脆的“喂?”已经让他如置梦境。好不容易,才听到自己抖擞着声音,张嘴拼凑出几个字。
“我好想你……”
而那一端,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连轻微的呼吸声,他也听不到,就像是没有人在听一样,可是他知道,她还在,她还握着话筒,因为他听到了,她挂电话的声音。
她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也不让他多说一句话,而他,除了那句好想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可是,她不让他有机会说,她切断了所有的一切,他听着电话那端单调的嘟嘟声,心里阵阵绞痛。
按下内线,骆寒马上敲门进入。
“帮我订明天去波尔多的机票……”他不容置疑,坚决地说道。
“可是……后天是海龙湾度假区的奠基仪式……恐怕来不及。”骆寒一板一眼,认真的说着。
“那就大后天,奠基仪式之后……”迟御眉头蹙起。
“大后天是可以,但是从这儿飞到波尔多,起码也得十几个小时,而且上次我问过,航班是在下午,而那天过后两天,便是迟老爷子的生辰,夫人让我特意提醒你,让你不要忘了回去。”骆寒提醒着他,面无表情。
“老爷子生辰?”他怔了下,怎么把爷爷的生日给忘了,他心里有丝烦乱,却还是对着骆寒说道,“就大后天的,订好回程票……”
骆寒望了他下,敛下眼去:“好……”
波尔多的空气很新鲜,天空特别的蓝,有人说波尔多纯粹是法国的乡村。去庄园的一路上,迟御开着窗,享受这儿的纯净空气。空气中仿佛也有葡萄的香甜。
他微微闭上眼,总算,和她在同一片蓝天下,总算,和她呼吸了同一种空气。
或许只是她的曾经,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里,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如果可以,他想走过她所走过的路,他想拥有她所有的曾经。
拉菲庄园很大,90万株葡萄树生长拉菲堡的土地上,在这个占地300多公顷的庄园中走上3个小时都见不到一处院舍。更别说寻找一个人。
终于还是逮到一个急匆匆奔向另一端的女孩,迟御忙拉住她问:“请问,有见到……EVER吗?”他想起她的英文名,遂说道。
“EVER?”女孩听到名字似乎很惊讶,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番,然后一副摇头叹气的样子,“不好意思你来迟了,她在三天前离开了……”
“三天前?她去哪了?”迟御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居然还是没有碰到。
“去哪?她没有说……好像是……意大利吧?具体我不清楚……喂,瑞克,过来过来……你稍等下,我再问下看……”女孩看到从另一边走过的一个男人,忙向他招手。
“LACY干什么?”瑞克朝她的地方奔过来。
“你知道EVER去哪了?”
“EVER?”男人也似乎很惊讶,望向边上的迟御,却喃喃道,“呃,你好面熟,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是吗?可是我没见过你……”迟御对他绽开笑,俊脸如阳光般灿烂。
LACY不禁鄙视了下瑞克:“问你EVER,又不是让你搭讪,EVER是不是曾经说过要去意大利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