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到了韩国,动用了一切地力量,终于在第二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查出了他们不在国内,而是去了日本的福冈,于是,他又辗转来到了日本,不管她会不会生气见到他,他只想见她。这一次,他不再听她的,他一定要见到她……
可是他想不到,他看到的居然是这副画面。
这让他如何不心疼,如何不心疼?
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娇嫩范着红晕的脸颊,为她拭去滑落眼角的泪滴与汗水。
“绮绮……绮绮……”他喃喃地叫着她,然后将她紧紧按入怀里,“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思绮心底一阵酸楚,泪一下子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汹涌而下,她怎么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他,她朝思暮想的人,身上的疼痛及遭受的苦难,一下子全部倾泄,再也忍不住,扑入他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司任……司任……”
司任忽地一下子抱起她,就要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去。他一定带她回去,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她吃那么多的苦,即使她谭思绮坐一辈子的轮椅,那又如何,他会做她一辈子推轮椅的人。
朴树正一直站在那里望着,那个高傲俊美的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银狐吗?的确,天生的凛然气势,让他在人前更为光彩夺目。看到他满脸疼爱得地望着地上的思绮,朴树正笑了笑,他是真的爱她……
只是,看到他抱着思绮就要离去,他不得不追了上去。
“司总……请留步……”
忽然有人挡住了去路,令司任的眉更加蹙紧,将怀里的人儿更搂紧了些,怒目瞪视着面前气宇轩昂的男子,其实早该猜出三分,只是他不愿承认,这些天与思绮在一起的,原来是如此完美的男人。
“你是谁?”他冷冷望着他问着。
“朴树正。”他的脸上微微有着笑意,毫不介意面前男人对于他的敌视。
亲耳听到了那人肯定的回答,司任的脸更是黑了三分:“想干什么?虽然我很感谢你给我老婆做了整形,但这并不代表什么都要听你的……”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生疏。
“当然不……我只是想说……你就这样带着你的老婆离开?”
“你有意见?”
“不不……我怎敢……我意思……如果就这样半途而废了,那么有可能,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他冷静地说着,说出了事实。
一直埋在司任怀中的思绮,想要做鸵鸟,想要就这样逃离,但是,听到了朴树正的话,她不得不抬起头:“司任,放我下来……”
司任的手臂一紧,眼搜索在她的脸上,态度强硬:“不……我带回家,我们不锻炼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挡在面前的朴树正,绕过他就要朝前面走去。
“思绮,你都坚持了那么多天了,难道现在要放弃吗?那么这几天吃的苦,不是都白费了吗?”朴树正转身对着司任怀中的思绮说道。
“闭嘴!”司任愤怒地望着他,朝着他大喝出声。
“司任……”思绮开始在他怀里挣扎,“司任,放我下来,我要坚持……我不能放弃……”
“不……绮绮……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变得怎样,我都不会弃你的……”
“司任……”思绮叫住了他,手也抚上他的俊脸,深深凝望着他:“不……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知道,可是,我还不了解我吗?如果我现在就放弃了,那我当初就不会出来……司任,我说过,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原来的思绮……”思绮笑了,眼角的泪缓缓滴下,她拉住他的手抚上她的,“已经有一样恢复了,所以,还有一样,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会克服……”
她的话让他心痛如绞,她可曾知道,她这样子坚持,她这样子痛苦,不是在折磨她自己,而是在折磨他啊。
“司任,快……放我下来,你扶着我……”思绮从他的怀中滑下,脚底刚一触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腿一软,她也一下子坐了下去。
司任忙一把扶起她,对着她摇头:“不不……思绮,不能这样……我会心疼,我会舍不得……你不要这样子……”
“司任,我能行的……”思绮擦了下脸上的泪迹,朝着他绽开笑,然后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下,“你的绮绮变漂亮了,你不能对着人家朴医生大声喝,我们要谢谢朴医生……”
司任阴郁着脸望了眼站在那里的朴树正,没有说话。
朴树正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到司任和思绮面前,朝着司任伸出手:“久仰大名,司总……”
司任轻握住他的手:“叫我司任吧,谢谢你,破例给我老婆动手术……”说话的同时,搂着思绮的手也不觉得紧了紧。像是在宣布,她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