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订在了朴树正入住的酒店,思绮和司任到达的时候,他已经在包厢里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到了好一会儿了。
“朴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思绮忙歉然地笑。
“不……是我来早了……”朴树正站起身,微微晃了下身子,皱起了眉,看向思绮和司任时,却又舒展开。
思绮瞧了他下,总感觉哪里有点不一样,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应该早点就请朴医生吃饭的……是我耽搁了……”司任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向着朴树正伸出手。
思绮心里有丝忐忑,望了望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两人脸上的表情,心底总算轻轻吁了口气。
三个人的晚餐,有点沉默,思绮极力想让气氛更融洽点,却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话题。
“哦,直子阿姨还好吗?我有寄请贴给她……”她问着朴树正。
朴树正望了她眼,笑得柔柔的:“是……她已经收到了,她让我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应该知道,她是离不开那个地方的,哪怕只是一会儿……”
思绮也顿时感慨,是啊,直子在那里生活了一辈子,一辈子,她都没有出去过,哪怕只是去日本福冈市玩也没有。
“她打电话让我恭喜你,祝你永远幸福……”
听着朴树正的话,思绮的心里闪过一丝心酸。那些日子,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她也曾讨厌过直子,极度极度的讨厌,甚至在她痛苦万分的时候,还恨过她,但是,她不因为她的恨而对她放弃过,虽然一直都是冷然地对着她,却是真正用心的。
“如果你想她,我想……等我们结婚后,度蜜月之时,站可以去她那里……”边上,一直沉默着的司任突然开口。
思绮转头望着脸上有浅淡笑容的司任,脸上溢满笑:“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当然……我就等着你做我的新娘了……”他伸手在她脸颊上划过,轻轻柔柔,状似漫不经心,却掷地有声,仿佛是一种宣誓,仿佛是一种占有。
朴树正望着面前的两人,低下头去笑,执起面前的酒杯,一口仰尽,好苦好涩,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站起身,脚步有丝不稳,他想,他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差了?
“朴医生?你喝醉了吗?让司任扶你吧……”思绮看到朴树正晃动的身影,一下子站起望着他。
“不不……这点酒,不会醉……”向前走了两步,脚板上忽地传来疼痛,他这才记起,原来是脚受伤了,而不是喝醉了。眼前一下子浮现一张怒气的容颜,他皱了下眉。
“朴医生?你确定你能行?”思绮望着朴树正略微蹒跚的步伐,她有丝担忧。
朴树正只是摇了摇手,向着门边走去。
思绮想要上前,却被一边的司任拖住:“他没事,他酒量好着呢,只是,看他走路的样子……脚好像受伤了吧……”司任蹙着眉说着。
“啊?受伤?怎么会?”
“别担心了,他又不是小孩,况且,你可别忘了,他还是一个医生……”司任望着思绮的眼睛,认真的对着她说着。
“是啊……我怎么给忘了?”思绮吐吐舌头,露出笑容。
还没坐下,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很是熟悉的声音,司任眉头皱了下,忙向门边奔去,思绮也连忙跟了上去,开门,却看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朴……朴树正……正吻着一个女子?而而……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司阳?
“司阳……”司任一下子冲过去,一把拉开朴树正,伸手就是一拳。
朴树正一下子跌倒地上,额上也呈现淤青,司任似乎还不解气,又一把拉起他,一拳又要挥下,却一下子被司阳挡住。
“哥……哥……住手,不要打……不是那样的……”司阳急得都快哭了,紧紧抓着司任挥起的拳头,一个劲对着他摇头。
思绮也连忙抓住司任:“司任……别冲动,先听阳阳怎么说嘛……”又转身望着倒在地上的朴树正,“朴医生,你怎么样?没事吧?”
“什么?小嫂嫂你叫他什么?”这下轮到司阳瞠目结舌,望了望地上的朴树正,又望了望思绮,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阳阳,他是朴医生……也是我的恩人……”思绮边说着边拉起司任,然后也拉起地上的朴树正。
朴树正望了眼司阳,嘴角扯起笑:“又见面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司阳也冷冷笑出声:“韩国刀朴树正……呵呵,我总算认识你了……原来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我是哪里惹到你大小姐了?是你将我的脚踩得中彩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