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在路边摊吃炒米,周晓亮居然没有嫌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他也是疲惫不堪。想必是水上乐园里折腾累了。一累就只顾本能的吃饭,而不是跟我们摆谱。
吃饱喝足后我们逛到一个公园,坐在草地上休息。呼吸着新鲜空气,仰望漫天繁星。想到一路走来的尴尬与不爽。我们都释怀的笑了。
坐着聊了会天,圈圈说她累了。想先回去,她就先走了。只剩我和周晓亮。
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刚才是因为圈圈在,给我当中间人,基本上是我和圈圈聊天,或是周晓亮和圈圈聊。我跟周晓亮自始至终都没有直接对话,也许打心眼里。我们还是互相不爽对方的。
可这圈圈一走,话题戛然而止。我们对视一眼,都没有要主动打开话题的意思。就这么干坐了十多分钟,我打了个哈欠,也有些累了。与其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不如回宾馆躺在床上来的舒服。
想着我站起来就要走。可周晓亮却叫我等等,从挎包里拿出盒烟,抽出一根递给我,接过烟点上,我有些诧异,一路过来我从没见他抽过烟啊。
他也给自己点上,笑了笑解释道:“小圆不喜欢我在她面前抽烟。”
我一愣,他这性子即使真跟圈圈好上了,也铁定是个气管炎,况且一路上我抽了那么多烟,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了周晓亮这就行不通了。
但这些我也不好问,一来是不熟悉,二来我们之间还有隔阂,好像无意中周晓亮就把我当成了他的敌人似的,处处想针对我。
抽了他的烟,我就不好意思一个人先走了,我问他要不要回去了,他一边吸烟一边淡淡的说:“你先走吧,我一个人待会。”
看他的身影居然有些落寞,一人在月光下静静地吸烟,跟我印象中飞扬跋扈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砸吧了两口,又一屁股坐下,就再陪他两分钟好了,借这个机会也可以谈谈心,了解下他,始终他也只是讨厌,骨子里却是个好人,在水上乐园救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对我抱有很强的敌意,我好像也没招他惹他,真是奇了怪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他抽了口烟,半饷才道:“制药!”看样子还是不太想理我。
但我之前是做销售工作的,应付人很有一套,这点挫折算什么,我接着道:“这个行业可是暴利啊!说起来真是巧了,我大学专业学的就是生物科技,也算是制药的一个分支吧,可惜毕业后找了家具行业的工作,要是我一开始就入你们这行,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落魄了。”
说着我叹了口气,虽然只是奉承他,但也有些是发自心底的。
“你想的太简单了,给人打工的话,在哪个行业还不是一样,”他忽然正色道,“我是公司经理,整个公司都是我的,虽然我整天什么也不干,可一年的收入比在我们公司里勤勤恳恳工作的一线技术人员工资还高出好几十倍。”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尽是不屑,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始终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来就喜欢怼人,感觉自己高人一等,现在他的态度,才是我认识的周晓亮。
不爽归不爽,当他说自己是制药公司的总经理时,我还是吓了一跳,看他这么年轻,竟然如此事业有成,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只是投了个好胎的二世祖,没想到真有几分本事。
“你是去应聘总经理吗?你哪个大学毕业的?”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瞪了我一眼,道:“我说过了,整个公司都是我的,这家公司就是我办起来的,有限责任公司,不是出不起股份有限公司的钱,是我要独霸公司的所有权,不让投机客参和进来。”
简直难以置信,他居然拥有一家公司!如果是真的,那他确实有蔑视人的资本了。
我问他是不是融资得来的钱开的公司,他不耐烦的解释道:“我说过好几遍了,公司所有权是我的,如果是融资,我只有很小一部分股权,大头都是风投公司的。”
“开公司的钱是我父母给的,”他淡淡道,“不过最开始他们也只给了我300万,但是现在公司市值五个亿,这些都是我挣来的!”
原来如此!我略感失望,要是家里本来就有钱,那么只要稍微努力点,不是那么败家,也能事业有成,就好比两个人在山顶上往下滚雪球,一个滚的是豆子那么大的,另一个滚的是篮球那么大的,两个人同时把雪球滚下去,到了山脚两个雪球的大小会天差地别。
这是因为大的雪球一开始体积就比较大,往下滚的时候越长越大,把大部分的雪都吸收了,而小雪球虽然是跟大雪球滚了同样的距离,但是因为自身的起止点就太低,经历同样的距离也只能吸收到很少的雪。
像周晓亮这类的富二代,他们就是大雪球,占有了许多资源,只要是滚动的,生意就能越做越大,而向我们这类没钱也没背景的贫二代,即使再努力,也很难取得什么成就。
忽然,周晓亮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