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带着我们接着往前走,走了没多久,看到一行人披麻带孝,抬着棺材,一边吆喝着往山上走,前面有两个人在撒纸线,后面有一行女人在哭唱。
我知道,这是出殡,送棺木上山。我们那个地方农村还不流行火葬,所以哪家死了人,在出殡的日子都会这样送棺木上山,一路抬着棺木到达坟地,然后再埋葬。
以我们那里的风谷习惯来说,出门碰到这样的事情,着实不太吉利。今天我们出门到牛家村找那姑娘的身世,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了。
我刚想问王师傅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行动。
却听见王师傅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不知道是哪家死了人!”
王师傅刚念完,我就看到刘所长在那一行人的后面跟了上来,身边还跟了几个警察。
我拉了一下王师傅,说:“看,刘所长也在。”
“在哪里?”王师傅说着,一扭头也看到了刘所长,紧跟着念了一句:“不会是刘所长的亲人死了吧?”
想到有可能是刘所长的亲人死了,我和王师傅觉得有必要上前去慰问一下。于是,我和王师傅带着大黑狗立刻赶了过去。
刘所长见我们出现在这里,好生好奇,说:“喂,清华,王师傅,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刘所长,你好。”王师傅抱拳跟刘所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又指了指前面抬棺木的那行人,道:“莫非是您哪位亲人过世了吗?”
刘所长立刻解释道:“不是的,是一个孤寡老太婆,这不无儿无女的,死了也没人送行,这不都已经死了一个多星期了,人都臭了,这才接到报警通知,过来看才知道,原来是生了病,病死的,想到她无后,死了没人管,我们队上也只好出资给她办理丧事了,说实话这些披麻带孝的人都是我花钱雇来的。”
王师傅说:“她难道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吗?”
刘所长说:“以前原本她是有一个儿子的,对了,清华知道,就是那个残害那位姑娘的凶手牛大棒就是她儿子。”
原来这死的老太婆就是牛大棒他娘。
刘所长接着说:“这老太婆也真是可怜啊,很早就死了丈夫,她自己行动也不方便,还是个陀背,所以家境就一直穷寒,身边就牛大棒那么一个儿子,可是这牛大棒也不争气,这不干了坏事遭报应了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和王师傅恍然大悟,心想,这孤寡老太婆也着实可怜,刘所长总也算是办了件好事。
“你们呢?怎么会在这里?”刘所长问道。
“我们……我们来拜访一位朋友。”王师傅说。
“那好,那你们忙,我这儿也忙,就不聊了。”刘所长说着,带着那几个警察随着那些送行人员走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问王师傅,“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是来找那姑娘身世的?”
王师傅说:“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他,”
我想,王师傅说得也是,这是我们自己的事,的确没必要告诉别人。
这时,我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对了,王师傅,刚才刘所长说牛大棒他娘是个陀背?”
王师傅说:“对啊?怎么了?”
我说:“你记不记住我们刚进村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个老太婆,她就是个陀背,而且刚才我晕过去那会儿的确是碰到了东西,我就是碰到了那位老太婆,刘所长不是说她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死了吗?她怎么会?”
王师傅惊讶地问道:“你说你在晕过会那会儿碰到了我们进村时那老太婆?”
我点点头,说:“对。”
王师傅说:“那很有可能那老太婆就是牛大棒他娘,否则的话你也不会撞邪。”
我迷糊地说:“可是,牛大棒他娘不是在一个星期前就死了的吗?那今天早上怎么会碰到她呢?”
王师傅说:“我问问大黑,看牛大棒家娘长得是不是我们碰到的那老太婆的样子。”
王师傅说着,弯腰低头对着大黑狗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大黑狗也对他汪汪汪地叫了几下。
然后,王师傅抬起头来,说:“看来是没错了,大黑形容的样子牛大棒他娘的样子和我们看到的那老太婆的样子大致相同,看来我们碰到的那个的确就是牛大棒他娘了,他娘也已经变成了鬼,看来这村子是越来越不安宁了啊,我们还是尽快到达大榕树,然后找到那姑娘的身世,然后赶紧离开村子要紧啦。”
我点点头说:“嗯。”
“大黑,走!”王师傅喊了一声。
大黑狗接着带着我们往前走,走了没多远,前面是一片树林,大黑狗带着我们进了那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