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快撤!”看到自己的宝贝旗本如割麦子般毫无还手之力地倒在了羽箭下,今川良真只觉得心在滴血,高呼着下令手下撤退。
“马廻众,跟我上!”看到今川良真撤了,今川义元毫不犹豫地带着今川家的马廻策马追击。马廻众们都是弓马娴熟的精英武士,骑马射箭自然不在话下。而早坂奈央、吉良玮成和田沈健太郎三人没有持弓,便小心翼翼地策马挡在今川义元身前,以防突然有冷箭袭来。
今川义元眯着眼睛瞄准了一下,随后亲自弯弓搭箭,对着撤退的今川良真旗本的背部喊道:
“顺风,上一,放!”
又是一轮箭雨袭来,躲避不及的今川良真旗本队又倒下了8个人。
“射得好准,这可是在马背上攻击移动目标啊!”今川良真的旗本队们遭遇袭击后叫苦不迭,显然没想到马弓骑兵的准心有这么高。
“调奥平备和井伊备的弓箭手来支援!”今川良真疾呼着求援,可是在奥平备和井伊备的援军抵达之前,他的旗本队又挨了两轮乱箭,才好不容易把今川义元的马廻众逼退。
“难了”今川良真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下已经清楚,这仗肯定是败了。同样是7000多人打7000多人,2400多战兵打2400多战兵,可是自己却败成这幅惨样,每一处战线都处于下风,被今川义元最终击溃也只是时间问题。才一个上午不到,原本志在必得的一仗就变成大败亏输,好不容易积累起的威信估计也要扫地了。
就在今川良真放弃了反败为胜,而是思索着该如何把部队尽可能多地撤回去时,遥远的子角山上再次燃起了狼烟,而且狼烟的浓度还远比上一次大上次狼烟燃起时,仓真川和逆川就同时爆发了大水,把正在渡河的今川良真军给冲得狼狈不堪。那这次更大的狼烟,又是什么意思?
今川良真有些惊恐地环顾战场,却没有见到今川义元的部署有什么调整。直到身后的部下们或早或晚地开始惊呼,今川良真才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方向。
在他们的来路上路过的思惟之森里,忽然杀出了近千人的部队,其中战兵数量超过300,而他们的旗号更是今川家里与朝比奈家齐名的善战之族的家纹冈部左三巴。这支生力军整整等待了一整个上午,始终埋伏在今川良真军的归路上,就等着在战局已定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今川义元胆敢将自己八分之一的部队始终置于战局之外也说明了他那过人的信心。
冈部备出现后,整片战场上的今川良真军顿时丧失了所有士气。不等今川良真的命令,各家豪族就已经自行开始脱离战场,试图绕过冈部备逃生。但今川良真的主军位于仓真川和逆川之间,已成瓮中捉鳖之势,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了。
“我三哥和他的铁杆堀越备、井伊备都在这里,远江小豪族的主力也在。”今川义元看着被困在中间,走投无路的主军,终于胜利般地放松道,“把他们歼灭了,远江的叛乱就结束了。”
“三河几家豪族的家主也在。”绯村羊羽指向了正拼命想要渡河逃跑的奥平备和户田备,以及被困在泥沼附近无路可退的吉良备,“抓了他们,三河东南也可以传檄而定。”
“让冈部左京进军吧。”今川义元示意赤鸟马印给冈部亲纲下令,“围歼敌人主力,一个都不要放走。”
就在各条战线上的今川宗家部队势如破竹地准备展开追击时,变故却不期而至。只见远远有几个骑兵从东边直直地策马而来,走进了才发现,他们居然都是满身血迹,身上和坐下马上都插着几支羽箭。为首一人,正是太原雪斋的亲信忍者土原子经。
土原子经直直地冲到今川义元的马前,翻身下马之际就一下子跪了下去,颤抖地急道,“殿下,不好了,北条家好像和武田家达成停战协议了,近万人越过富士川打过来了。雪斋大师躲避不及,没来得及退入蒲原城里,此刻已经被围在河边的岩砦内了!北条家攻势凶猛,岩砦又不牢靠,雪斋大师恐怕只在旦夕之间啊!砦内还有兴津备、庵原备、荻备、一宫备、长谷川备和由比备的700多人!在下拼死突围,来向殿下求援!”
今川义元一下子怔住了,清醒过来后的下一刻就下达了收兵的命令:“全军停止追击!远江叛军已无战力,只留下松井备、小笠原备和新野备防守即可。其他的人,全部跟我回援富士川!”
那古野氏丰自知自己一门众的身份敏感,自出兵以来就一直谨言慎行,没有发表过什么看法,默默地跟在今川义元身边。可是眼见今川义元真要撤兵,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得匆忙拉住了他的马缰,“四哥!四哥!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只要再追哪怕两个时辰,今川良真就完了,远江也就平定了啊!三思啊!”
“那小破岩砦哪挡得住10000人?”今川义元却是不由分说地甩开了那古野氏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