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松平备和松平宗家的旗本已经处处设伏,堵塞了几条要道,让今川义元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原来他们刚才的调动并不是在搜查余党——而是在事先构筑对今川义元的包围圈。
“我去……”被逐渐包围的今川义元捂着自己的伤口,已经是面色铁青,“这是在搞什么……”
“殿下!往这边!”
慌乱之中,只听到本丸东门城墙上响起一声大吼——那是大泽基胤的声音。今川义元此刻也顾不得别的,在乱箭和追杀中带着人就向那边冲去。兵荒马乱中,只见一队松平家的武士忽然从屋敷屋顶跳下,乱刀向今川义元砍去。今川义元猝不及防,手臂上还带着伤,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谷 危急关头,马廻众的副笔头赤井黑高大吼着赶到。他一刀捅翻一个来犯者,但那个松平家的武士居然死死地抱着武士刀不放。赤井黑高没工夫和他角力,抛弃了自己的武士刀,赤手空拳地向另外几个袭击者打去,抡圆了的铁拳愣是把那几个持刀披甲的武士打得连连败退。
赤井黑高一把提起地上的尸体,以可怕的臂力把尸体舞得虎虎生风,连人带刀地向松平家武士们抡去,把那几个进犯者砸得眼冒金星。
“玮成,在吗!”赤井黑高大吼一声,就只见混乱中冲出了另一个壮汉。吉良玮成把双剑抡得大开大合,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而赤井黑高则拎小鸡般地把受伤的今川义元背到了背上,跟着开路的吉良玮成一路向东逃去,身后的马廻众们也且战且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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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门抢回来!”
松平信定此刻正亲自率领着部队围剿今川义元,却发现本丸的东门不知何时被今川家檄盾备给占据了。眼看今川义元已经跌跌撞撞地要从那里冲出去了,他赶忙组织部队反攻。
“殿下,那里的箭太猛了!”松平信定麾下的马廻众笔头从门口灰溜溜地退了回来,“门口边的那个旅宿二楼全是今川家的箭手,我们正面上不去。”
“那就从城墙上打!”松平信定大手一挥,麾下的另一支部队便在旗本武士的带领下快步沿着楼梯往城墙上冲。然而还没等他们冲到城头,就看到一片火把向楼梯上扔来。漆黑的夜里,这火把晃花了松平军的眼,也把他们自己照得清清楚楚。而今川军的士兵们则在黑暗中,乱刀乱枪捅向了这些火把边的活靶子。
“靠,守门者有几把刷子啊。”松平信定往地上啐了一口,随后立刻带着自己的弓箭队开始绕路,“咱们上东北那座东荣家屋敷的屋顶,从那里有个角度可以直接射击城头!把那些今川军都给射下来!”
松平信定和大队的箭手靠着自己对自家居城地形的熟悉,即使不打火把也可以熟练地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很快就摸到了东荣家的屋敷边。几个士兵简易地打了个人梯,就把弓箭手们一队一队地暗中往屋顶送去。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
然而还没等他们立稳脚跟,就看到几发火箭向这边射来。被打中的松平家弓箭手吃不住痛,惨叫了一声。听到这喊声后,本丸东门的墙头立刻响起了一片预警声。
“放箭!”松平信定大吼着下令,看着屋顶的弓箭手们把一轮密集的箭雨射向了城头。然而城头的今川军们早有准备,躲在墙垛后规避了这一轮射击。还没等松平家的箭手再来一轮,就只看到墙后的今川家箭手们翻身而起,反过来就朝着屋顶一轮羽箭袭来。无处躲避的松平家弓箭手们顿时被射到一片,哀嚎着跳下屋敷来。
“靠,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屋顶?他们难不成比我还熟悉自家的居城?”松平信定已经忍不住骂娘了,一时怒火攻心,带着自己的旗本就要走街巷间的小路冲向另一座上墙的楼梯。然而他的部队进入小巷一半后,忽然就只见小巷两边的屋敷里暴起了十余个今川家檄盾备的旗本,乱刀向毫无防备地松平军砍来。
“这里居然还能有埋伏?”松平信定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他们又怎么知道这里是必经之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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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今川义元好不容易率领着马廻众的残兵们冲到了本丸的东门门口。在墙上指挥防守大泽基胤一看今川义元到了,立刻就举火为号,下令各部撤离。
“骑兵第一排,掩护殿下!弓兵第一排,立刻去二之丸东门外的仓库二楼布防,看到我举火为号后就向主路放箭!弓兵第二排,停止攻击屋顶,撤回城门上方掩护友军撤退!步兵第一排分散到二之丸内的街区里埋伏,就按我事先的布兵图!步兵第二排,去控制现在还没人管的二之丸东门,走小路,不要走大路,顺便指挥本家辅兵撤离!步兵第三排、第四排撤回本丸东门边,沿阻敌人!步兵第五排现在立刻反击,短暂打退敌人后掩护友军撤离!”
大泽基胤流水般地发布着命令,本人则把马匹让给了今川义元,护送着他东去。
“大泽,你怎会对这樱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