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了个鬼哦……
直接杀出去?也未尝不可。以我的身手,他们估计拦不住我。只是若是出了死伤,木泽长政和三好政长那边追究起来,岂不是让今川家的外交活动很受影响?
不过,他们这些不知道我的身份,估计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吧?木泽长政、三好政长和我无冤无仇,也不会对今川家的家督做什么。要不就不抵抗,跟他们回去走一趟?
就在今川义元琢磨两条方案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刚才足利菊幢丸的提示——跳到河里去。
于是今川义元扭头望向了河流——河流看起来不是很深,如果骑马的话,甚至有可能趟水而过——该被追上不是还得被追上。
今川义元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忽然异想天开,以至于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离谱建议——但当时他头脑一热,确实就真的策马往河中跳去,随后蹚水一路向南而去。不出他所料,那些追兵们见状也是纷纷策马踏入河中,在背后追来。河道里全是淤泥,河水也增添了巨大阻力,即使马术再好也跑不起来。
就在今川义元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决策时,变故突然发生了。
只听见身后几声低鸣,随后周遭便是水花四起——只见几只鳄鱼凭空而起,放过了已经跑出去几个身位的今川义元,而扑向了身后那二十几个追兵。这些骑士们被突然出现的鳄鱼吓得不轻,坐下马更是慌乱地人立而起,把骑士们纷纷摔入了河水里。后续的同伴赶忙挥刀攻击这些鳄鱼,弄得一片狼藉。人、马和鳄鱼在河道里撕打得混乱不堪,没人来追今川义元了。
“不是吧,这也行?”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今川义元在策马逃走后只感到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些鳄鱼的位置,足利菊幢丸也提前了解好了?但他怎么能断定鳄鱼咬的不是今川义元,而是身后的追兵呢?这也太离谱了吧。
“犬子顽劣,往日里也经常蹦出一两句莫名其妙的要求,不按他说的做就寻死觅活。”——今川义元回想起足利义晴刚才的话——那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未免也有些太准了吧,简直像阴阳师一样。
不过今川义元也没有时间多想,而是一路快马加鞭,在日落前赶回了今川家使团下榻的建仁寺内。
“已经派土原去接应你了,没想到你小子自己就撤回来了。”太原雪斋看到今川义元有些狼狈地跑回来后,颇为意外地道。
“老师知道什么内情吗?”今川义元一边把缰绳交给早坂奈央,让他去拴马,一边就要回室内换掉脏掉的衣服。
“木泽左京亮似乎正在酝酿对管领(细川晴元)的下克上,和朝中的公卿也有联系,想换掉亲近管领的近卫相国。”太原雪斋靠在廊柱上,端着茶杯抿着茶,“和为师我有旧的公卿也好,与今川家亲近的公卿也好,基本上都是站在近卫相国那边的。你今天去见了近卫派的公卿,估计已经被木泽左京和三好越后的人盯上了,搞不好回去调查追踪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今天遇到近卫相国本人了。”今川义元语出惊人,话一出口,呛得太原雪斋把一口浓茶全喷到了今川义元刚换的白衣服上——后者气得大喊道:“脏死啦!你这臭老爷子!”
“你这徒儿怎么不先和为师商量一下,就见了要人?你的身份,见相国合适吗?”太原雪斋喷完茶水后倒是很快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会遇上,是近卫相国突然来访,好像是想拉拢各地武家,为讨伐木泽长政壮壮声势。”今川义元一边重新换了套衣服,一边苦笑着如实答道。
“为师联络的那些人也是这么请求的,想麻烦今川家做些贡献。若是能成,给你申请的官职也能快些下来。”
“那老师打算怎么行动?”今川义元自己没什么头绪和方向。
“先静观其变,毕竟为师对木泽左京的了解严重不足,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还要观察观察才行。”太原雪斋摸着自己的那撮小胡子,罕见得露出了认真的神色,“之前一直以为他就是个平庸的中人之姿,不曾想近来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在近畿经营期了如此规模的势力,看来是为师我小窥天下英杰了啊……”
“据说是因为他想要临幸那个倾奇舞女阿国姑娘,被拒绝了恼羞成怒,奋发图强。”今川义元把自己在酒馆听到的趣闻讲给了太原雪斋。
“少来了,你会信?”太原雪斋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但反驳的逻辑却和今川义元想象中的不一样:“倾奇舞女这些姑娘啊,为师我尝得多了,哪有人会拒绝你?都是巴不得逢迎侍奉啊。”
“哈…哈哈。”今川义元敷衍地干笑了两声。
“别笑了,你这臭小子,私下面见相国惹出祸来了,那木泽左京亮追查下来后肯定会以为我们今川家要在京都干什么事情了,不得对我们严加盯防?”太原雪斋瞪了今川义元一眼,随后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