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今川义元就借着灯笼的光亮看清了走廊上的来人——正是武田晴信最宠幸的小姓春日虎纲(高坂昌信)。他快步跑到门前,一把就拉开了纸门,将屋内的一片狼藉暴露无遗——衣衫褴褛的武田晴信身上满是红印,而一旁则站着一个还在提裤子的小姓弥七郎。
看到眼前这不堪入目的画面后,春日虎纲俊秀的脸庞瞬间毫无血色,眼泪大滴大滴地涌出眼眶,泣不成声地跪了下来。弥七郎局促不安地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垂下头去,而武田晴信则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知该先和哪边说话。今川义元本想站起阻止春日虎纲开门,却为时已晚,反而让自己也尴尬地出现在了事发现场——以一个跟踪狂和偷窥狂的形象。
“主公不是说,是上杉家的人有事情相商,才从在下的房里离开的吗?”春日虎纲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襟,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在下今天明明是精心化的妆,准备的衣服……您没有半点欢喜,反倒用公事当幌子欺骗在下,好脱身来这贱人屋里……您明知道在下从不因私废公,才用这样的借口诓……”
“没有没有没有,源主,你听我解释!刚才的确有上杉家的人来到访谈事,就是长野信浓!”武田晴信看到春日虎纲成了这个模样,瞬间也是方寸大乱,结结巴巴地开口,抬手就指向了门口正打算悄悄溜走的今川义元:“不信你问治部殿下,刚才真的有人来。”
“嗯。”平生以来第一次应付这种地狱修罗场的今川义元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干瘪地应了一个语气词,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走。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春日虎纲杀气十足的看向了屋子角落的弥七郎,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主公要谈的公事?”
“没有,是弥七郎说他肚子疼,队伍里又没有医官,只有我懂些医术,所以找我帮他看看。我绝对没有叫他陪我睡觉,白天没有,晚上更没有!”武田晴信忙不迭地解释着,一边悄悄向今川义元挤眉弄眼,暗示他帮忙解围——可今川义元全当没看见,转身就溜之大吉,留下武田晴信一个人去处理这尴尬至极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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