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猛听我一说,冲我龇牙一乐,将手腕伸到我眼前晃了晃,笑道:“七哥,你也太小看我花猛了,看见没?这表刚才还在那白胖老头手腕上戴着呢,现在就改姓花了。”说着话,又将我拉到一边僻静一点的地方,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东西来,有手机、信用卡、钱包、香烟、打火机、眼镜、口香糖,甚至还有一盒避孕套。
“看看,七哥,咱可没吹牛吧?现在那老家伙除了左边口袋里还有一张餐巾纸,包里还有几张名片以外,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这算不算是全偷光了?”花猛不无得意的说道。
我愣住了,虽然一直都知道花猛这家伙手快,但从来没想到会快到这个程度,就这么来回挤了两下,怎么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个人身上包里的东西全给摸了过来了呢?
花猛又从怀里掏出一沓大红条,一分两半,递了一半给我道:“七哥,兄弟说过话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这是你那一份。”我虽然心里很想给接下来,但还是推了回去,正色道:“我不会让这个钱脏了我的手,让你去偷那老家伙,只是看不惯他的行为而已,绝对不是想要这个。”
“得,我知道,七哥你还是看不起哥们,这钱要是硬给你,你放兜里估计都嫌烧得慌,但我说过话的,有我的就有你的,这堆东西你随便拿,你要一件不拿,以后你上街一次我偷你一次。”花猛悻悻的说。
我见花猛这样说,也觉得自己好象说话有点过了,拍了拍花猛肩头,笑道:“好好,那我就拿点东西。”说着话,我随手将那个打火机拿了起来,不锈钢的,上面还有一个比较别致的射手图案,帽一圈镶了金边,看起来还挺精致。
花猛随手将那手机也拿了起来,不由分说塞到我口袋里,我刚要掏出来还他,他就一闪身溜到一边,指了指我衬衫口袋里的破手机,说道:“行了,就这么的吧!七哥你那破手机早该换一个了。我再去捞一票,你回家跟嫂子说一声,晚上我请,咱们去大酒店搓去。”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转身挤进了人群。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名牌的,估计要好几千,再看看我的手机,也是名牌的,不过是水货,三百块买的,都用一年多了,手写功能早就报废了,发个短信跟掐架似的,一通电话还有“咝咝”的杂音。
叹了口气,我将手机装了起来,反正是那白胖老头的,东西也不是我偷的,再说了,咱也算是贫穷人家了,就当接受了一回侠盗的救济吧!
扛着米,回到家,老婆正剥着荔枝在看电视,乐的一颠一颠的,心情异常的好,一见我就审判道:“老公,让你买个米你都能买这么久,快坦白,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利用这段时间和哪个女孩子约会了?”
我配合的做出夸张的表情,大声喊道:“冤枉啊!我只是遇到个朋友,多聊了两句,耽搁了点时间而已,我对你的心那是日月可鉴,天地可表,长江之水喝不了,黄河之水浪涛涛,万里长城都烂掉,家中红旗也不倒啊!”
老婆一听我又贫起来了,笑的花枝乱颤,大概角色扮演的戏瘾还没过,继续道:“玉七,党的政策你是明白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实话实说吧!放心吧,你要真的在外面有情况,我不但不惩罚你,反而会将我们的小金库的钥匙都交给你哦。”
我将米放进橱柜,站起身来,做出一副愤愤的表情道:“坦白从宽,将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你当哥们是傻的啊?哥们要真有了状况,还小金库钥匙,你不拿菜刀追杀我,我就谢天谢地谢菩萨了。”
老婆剥了个荔枝塞我嘴里,笑道:“算你识相。”我故意摇了摇头,装做神秘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法律规定,男人十八岁就可以当兵,二十三岁才可以结婚吗?”
老婆看了看我,不屑的道:“优生优育呗!”我叹了口气道:“错!完全错了,这是经过国家领导班子深思熟滤的结果,当然,根据我的推测,在国家领导人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前,肯定是参考了以下几条重要因素,一是杀人比做丈夫容易;二是过日子比打仗难;三是女人比敌人更难对付。”
老婆“噗嗤”就笑,佯打了我一下,我侧身一闪,却没注意到厨房的地砖是刚拖过的,还有一些水渍,乐极生悲的摔到在地,揣在裤子口袋里的打火机摔落在地上,一下摔成了几半,比五马分尸还惨。
老婆赶紧心疼的将我扶了起来,我侧心疼的将四分五裂的打火机拣了起来,试了试实在拼凑不回原样了,只好惋惜的丢到了垃圾桶里。
老婆见我没事,扭着小蛮腰回去看她的肥皂剧去了,我有点心疼那打火机,这么精致的打火机,一次还没用呢,就这么报废了,实在有点舍不得,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