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锤犹未泄恨,又欲去寻石块,却被马四哥一把拦住道:“等等,先看看再……”
马四哥一句话没说完,身后忽然又窜起两个怪兽,一齐扑向马四哥后背,马四哥正伸手去拦石锤,丝毫没有防备,我急忙喊道:“四哥小心!”一边伸手掏枪,但那里还来得及。
站在马四哥身边的大烟枪却象早有准备一样,忽然一抬腿,打斜里一脚踹在马四哥胯上,将马四哥整个人踹倒在地,但那两个东西的偷袭却也顿时落空,直接扑在地上,迅速的钻入地面,消失不见。
马正刚饶是艺高人胆大,这一下也惊出一身冷汗来,翻身爬起,口中骂道:“奶奶的,这东西真是凶悍,刚才偷袭未成,死了一只,竟然没有被惊走,还想趁机偷袭我,又是从地下钻出来,真是防不胜防,大家千万小心。”
张易龙也道:“这东西实在太多凶狠,大家现在尽量聚在一起,互相照看,一旦发现危险,也好及时相救,刚才要不是宋兄弟,老四只怕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这下石锤更怒,伸手抱起一块数十斤重石头,就要把那东西的尸身砸个稀烂,却又被大烟枪伸手拦住道:“慢着,我先看看!”
石锤看了看大烟枪,悻悻放下石块,站到一边,大烟枪紧皱眉头,走到那被马四哥杀死的怪物身边,蹲了下去,抽出匕首,在那东西身上使劲扎了两下,“铛铛”直响,却也是扎不进去。
张勇道:“宋老大,那东西刚才我用砍山刀都没劈动,你那匕首又不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贝,肯定是戳不动的。”大烟枪却没有理他,转身面向张易龙道:“张老大,只怕坏事了!”
张易龙一愣,反问道:“怎么?宋兄弟怕了?我还是那句老话,谁愿意走的,张某人绝不强留!”大烟枪苦笑了笑道:“张大哥,你还没认出这东西来吗?以前我们两在野狍子岭可是见过的。”
张易龙又是一愣,面上立时紧张起来,靠近那东西的尸体又仔细看了看,才有点犹豫不决道:“你要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狍子岭那档子事,你的意思是这东西也是那个?怎么我看好象大了一圈呢!”
大烟枪接口道:“绝对是,大一圈大概是因为这里数百年来无人打扰,食物充足,利于它们生长,所以才能长出这么大的鳞鼠来。”
我接口问道:“宋大哥,你说这东西叫鳞鼠?这么说你以前就看过?”大烟枪道:“其实这东西究竟叫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因为它长相象老鼠,身上又有鳞甲,所以我都叫它鳞鼠,看过是看过,只是没有这只这么大,而且也不是一下出现三只,我们那次遇到的时候,就一只而已,但就那一只,还是我们几人费了半天力气才杀死的。”
我刚想再问,张易龙已经沉声说道:“宋老弟,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真进了鼠窝地了?”大烟枪苦笑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只是时间隔了太久,而且兄弟对风水之说只是略懂皮毛,这鼠窝地也只是那次听那些参客提起过一次而已,至今更是第一次见到,实在没有想到这上面去,没想到,这世间真有鼠窝地这样凶险的地势,一直到刚才马老四杀了一只鳞鼠,我才敢确认。”
我是越听越糊涂,急忙问道:“什么叫鼠窝地?你们上次和什么参客在一起时在那里遇到的这鳞鼠?”
大烟枪神色凝重,掏出一支烟来,点上狠吸两口,才说道:“这鼠窝地乃是风水之说中十二凶煞之地中的第一凶地,顾名思意,鼠窝就是老鼠特别多的地方,不用解释了,但并不是所有老鼠多的地方都叫鼠窝地,还必须终年不见阳光,地下有暗水通过,地水为阴,终年不见阳光亦为阴,老鼠喜在暗夜出没,本性也属阴,所以鼠窝地又称三阴之地。”
“此种地势异常凶险,三为九之单,九为数之顶,凡是这种地势,地下必定暗道密布,溶洞百生,更为可怕的是这种地势之中,就会藏匿这种满身鳞甲的鳞鼠,鳞甲坚硬无比,刀枪不入,牙尖嘴利,喜食内脏。”
“但此地势却有一点,凡鼠窝地者,必多生蚂蚁,这鳞鼠别的不惧,惟独惧怕蚂蚁,只因它喜食心脏,又常年处于暗处,日久难免会有一种腥臭之味,此味甚招蚂蚁,往往被蚂蚁在不知不觉间就给蛀空了,我曾听一位参客说过,说他曾见过一只鳞鼠,被木棍一下击打死,死后皮肤下全是蚂蚁,仅剩骨架心脏而已。”
“这种地势,本是凶险之地,所以绝不会有人下葬在此,除非被人设计,一旦有人下葬在此,其尸骨必被鳞鼠啃咬蚂蚁蛀棼,入葬者不得安宁不说,其后人十之八九亦遭横祸,或横死、或夭折,直至子孙后代死伤殆尽,只有女子婚嫁后,不受其害。”
大烟枪说完,张易龙又接着补充道:“其实鼠窝地的利害,到不在于地势,而是这种鳞鼠,幸好这种鳞鼠不比一般老鼠,繁殖的相当慢,一年仅产一窝,一窝最多不过四个,加上幼鼠腥臭之味更甚,又无鳞甲防御,常被蚂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