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道:“张大哥,兄弟的事你是知道的,这鳞鼠草……”张易龙一摆手:“宋老弟,你和我出生入死数次,难道还信不过哥哥吗?你放心,只要我张易龙还有一口气在,这鳞鼠草一定是你的。”
大烟枪见张易龙打了包票,这才松了一口气,站到一边,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大口抽起烟来,不再说话。
张易龙看了看我们两,一笑道:“两位兄弟,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好不好?”我心里暗暗提防,这老龟孙不是什么好鸟,躲在那鳞鼠王后面,大概有一段时间了,肯定看见了我和老六是从后面赶上来,想必也猜到了我们听到了他和李光荣的谈话,现在这个时候忽然要说捞什子故事,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看了看吴老六,老六是个聪明人,一见我的眼色,就笑道:“好好,说故事好,我从小就喜欢听故事,以前在姥姥家,有个说书的场子,我每天都在那听,就是从来不给钱,一开始要钱我就溜了,估计钱要的差不多了,我才又钻进去。”边说话,边向我这边退了两步,和我站在一起。
张易龙“嘿嘿”干笑了两声,道:“我们这趟,是为了寻宝藏而来的,那我就说个关于宝藏的故事。”说完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继续道:“在清末民初时期,清廷腐败无能,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内是各地战乱纷起,百姓民不聊生。但在当时的苏浙一带,却有一个帮派,即不和清廷对抗,也不和乱党纠缠,自成一派,盘踞在长江之畔黄河两岸,这就是当时的第一大帮派----盐帮。”
“这盐帮虽然从不参加派系斗争,即不拥官也不帮贼,还时不时的和红毛绿眼的老毛子别别象眼,按理说在这乱世之中,三面不讨好应该很难生存才对,但由于盐帮弟子众多,南七北六一十三省遍布各地,又占有长江黄河之利,再加上掌控着食盐的买卖、运输等等所有生意,帮中钱财丰盈,反而弄的官、贼、老毛子都不敢也不愿意招惹盐帮,声势日大。”
“当时盐帮帮主姓苏,叫苏千山,一身的好武功,除了耍得一手好拳脚,一套小擒拿手出神入化外,还有一条金丝蟒鞭,使将开来三丈之内无人能近其身,为人也是小心警慎,左右逢源,更让盐帮在乱世之中如鱼得水。”
“苏千山内有贤内助李眉,精于算计,掌控全帮经济,赏罚分明,内务治理的井井有条,外有四大徒弟一个军师,大徒弟张胜龙,精明干练,学了师傅的一套五形拳法;二徒弟宋大龙,性格警慎,练了师傅的小擒拿手;三徒弟马腾龙,刚正烈猛,跟师傅学了一套旋风腿法;四徒弟玉飞龙,豪爽正直,学了师傅的金丝蟒鞭;军师笑面虎李益,心细如发,即是李眉的弟弟,又是苏千山的把兄弟,这几人号称是四龙一虎,是苏千山的左膀右臂。”
“盐帮的声势,越来越大,到了后来,触角四通八达,甚至连官兵的饷银,清廷都会委派盐帮运送。”
“但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都不假,随着盐帮日益强盛,终于引起了清廷的猜忌,清廷设计害死苏千山,围剿了盐帮总舵,由于清兵用了洋枪洋炮,盐帮弟子死伤无数,元气大伤,李眉眼见盐帮毁灭在即,无奈之下,带着四龙一虎将数年来的积蓄藏于一山中隐秘之处,几人也隐居于山脚下的小镇之上,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十数年过后,四龙一虎皆娶妻生子,安居乐业,但苦于一身本事却不敢张扬,导致生活窘迫,穷困潦倒,时日一久,五人竟然动起了盐帮藏宝的主意,李眉苦劝不果,带着苏家后人黯然离去,从此廖无音信。”
“李眉一走,四龙一虎再无顾忌,五人商议好进山取出宝藏,谁料几人进得山中,寻到宝藏埋藏之地,盐帮那批藏宝早就不翼而飞,洞穴之中,仅留一瓣玉莲花。”
张易龙说到这里,自怀里掏出买我的那瓣玉莲花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就是这瓣了,可惜,就这么一瓣玉莲花,却害的那四龙一虎反目成仇,互相猜忌,直到最后,更是差一点大打出手。”
大烟枪将手中烟头丢了,又取出一支来续上,也不知道他身上究竟带了几包,反正从一进野狼谷,我就很少看见他有没抽烟的时候。李光荣却对大烟枪笑了一下,随手将手中的鳞鼠草揣入了怀中,好象并不准备将那鳞鼠草交给大烟枪了。
我已经隐隐猜出,这张易龙所说的四龙一虎,肯定和我们有莫大的关联,说不定也就是这次野狼谷之行的缘由。
张易龙看了看我们几人,又接着说道:“这四龙一虎之中,就数张胜龙最是厉害,一套五形拳法尽得苏千山真传,而且身为大师兄,素有威望,自是要按捺住几人。却不料李益暗下毒手,一刀刺伤张胜龙,四龙系出同门,虽然因为盐帮宝藏之事闹的很不愉快,但见李益暗伤张胜龙,顿时大怒,欲围杀李益。”
“但这李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