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六继续恬不知耻的鸹噪道:“大学第一年,发现有条蚯蚓,卧在菠菜汤的最底部,已经发白,肿胀有如小手指,整碗饭都倒了。第二年换样了,发现一个瓢虫,七星的,我仔细数过,把虫挑出来继续吃。第三年,发现有条虫,当没虫一样吃了,第四年,发现没有虫了,只看见一个草莓,这是个好东西,只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草莓怎么会跑豆沙包里?但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学校伙食越来越差了,连虫都没有了,还让不让人沾点荤腥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噗嗤”就笑道:“你丫就没有个正经,不知道饿死鬼还有没有力气贫?”
大烟枪在一边接口道:“饿死那到不至于,我自必领你们进来,也会领你们出去,先休息一会吧,这一会累惨了,得小睡一会补点精神头回来。”我一听大喜,和吴老六对望一眼,那眼神,都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大烟枪又抽了两支,数了数烟盒子里的烟,大概没剩几根了,宝贝似的揣在兜里,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起身道:“走吧!也该歇过来了,运气好的话,前面不远处就能找到水喝。”
两人顿时来了精神,爬起来就跟着大烟枪屁股后面走,不管怎么样,有水喝也是好的,好歹能混个水饱。
顺着裂缝走了一会,前面是越走越宽,而且隐隐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三人现在就是三头饿极了的狼,一闻到香味那还得了,一个个撒开丫子就跑。
跑了片刻,那裂缝有开始狭窄起来,感情这段就象一空腹,两头窄中间宽,好在这一头要比另一头宽一些,不用挤着过去,倒也还算轻松。
一出裂缝,眼前顿时一亮,面前一大片土黄色的草地,每根草都半青不黄的,象韭菜,有根茎,顶上一个土黄色的小包包,小包包外面疙疙瘩瘩的,每个小疙瘩上面还有个小黑点,这他妈不是鳞鼠草嘛!看看这么大一片鳞鼠草,再想想刚才张易龙和大烟枪为了一根抢的你死我活的样子,真是可笑。
大烟枪“哈哈”狂笑着奔进草地,一把薅起鳞鼠草就往嘴里塞,还不停的咕囔着,嘴里塞满了草,也听不清楚究竟再说些什么,不过我们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为了这草,差点命都搭上了还没整到,现在一地都是,那心情可想而知。
我和老六的目光,却被旁边石壁上的一棵杂树吸引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那棵杂树上挂满了红滴滴的果子,有枣子大小,鲜红欲滴,夹杂在一片片的树叶中间,十分的刺眼,直看的我嗓子冒烟喉头开裂,老六的馋样估计不会比我好到那去,因为一阵“咕嘟咕嘟”的直咽口水声不停的响起。
兄弟两也不说话,连眼神都不用交流了,甩开双腿就奔了过去,伸手捋一把就往嘴里塞,说实话,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木渣渣的,即不酸也不甜,反倒有点淡淡的酒味,又辛又辣,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能填饱肚子就是好的。
大烟枪也不是呆子,塞了两根草咽下去后,赶紧向我们跑来,跑到近前就抢,塞了一嘴的果子还咕囔道:“好吃,好吃!”
等我第二把红果子吃下肚,就察觉有点不对劲了,哥们平时自负也能喝两杯,这红果子虽然一股酒味,但毕竟不能和白酒比吧?怎么才吃了两把,就觉得头晕呼呼的了呢?就算这红果子是从酒缸里长出来的,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
我转头看了看大烟枪,这家伙虽然比我们慢了几分钟,醉的却一点不比我们慢,一双眼睛都已经合缝了,嘴里还塞着两个红果子在那嚼呢。在看看吴老六,也没好到那去,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他没站稳,一直在那来回摇晃个不停。
“坏菜了,这东西能把人吃醉了,这地方是醉酒的地儿吗?万一我们三个都醉倒了,随便来个什么玩意,估计一个都别想活了,都快丢了。”我一边喊着让他们别在吃了,一边在心里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能倒下去。
可不想醉不想醉,脑袋还是一个劲的发沉,更要命的是,大烟枪和吴老六两个,都倒了下去,两个人四只眼睛全都眯了起来,竟然睡着了。
哥们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力坚强的人,他们两这一睡,我的眼皮子也越来越沉,看什么东西都摇晃个不停,实在受不住了,正想干脆眼一闭也睡上一觉,要死死一块算了,但还是忍不住努力睁开眼皮子,最后又扫视了一圈,想确定下到底安全不安全,谁知道就这一眼,看出祸事来了。
我本身已经开始晕了,第一眼扫了一圈看见十五六米外的地面上有一条长长的红红的东西,也没往心里去,可一想不对劲,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呢?赶紧再看了一眼,第二眼总算是看清楚了。
只见一条四米左右长的大蟒蛇,正缓缓向我们三人滑来,那大蟒蛇生的是通体火红,一双眼珠子呈橙黄色,腹部粗如大腿,头象个倒三角,乌黑的蛇信子不停伸缩,看上去甚是骇人。
我从小就害怕这玩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