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头应承,向着刚才王李张三人所去的方向前行,由于刚才看见他们三人异常的小心,我们也跟着有点紧张起来,一路上个个都显得警慎无比,连一向马大哈的老六,都知道跟在大家后面了。
行进了片刻,已经无路径可辨,只能尽量寻方便落脚之处前行,而且地势越来越险,越来越窄,到了最后,竟然成了贴着深渊峭壁而行,一边是陡峭的石壁,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我并没有恐高症,但一扫眼间,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恐慌起来,那幽暗的深渊,就像大开着的地狱之门,随时都会吞噬了掉下去的一切,每踏一步,都心惊胆颤。
花猛身子最是轻巧,走在最前面,虽然道路如此艰险,但对于他来说好象并没有什么阻碍,踏石走砂,如履平地。其余几人也都有武功底子,小心一点,倒也无碍,只有我和老六两人,跟在最后面,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耽误了不少时间,大家又不敢将我们丢下,只好走走停停的等我们。
越往前走,我腿抖的越厉害,几乎是半蹲着向前挪动了,老六比我更丢人,蹲在那里,屁股翘着,双手双脚的向前爬行,一边爬还一边喃喃自语道:“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耶稣基督主啊!你们可得保佑我平安过去,我这人虽然爱吹牛,可真的从来没做过坏事,连想都没想过,就算偶而想那么一两次,也没敢真去做,一定保佑一定保佑!”
正在我和老六颤颤栗栗的前进之时,前面的石锤却忽然一脚踏空,脚下石块被踢落数块,直直向深渊内落去,同时石锤连续两次努力想平衡身体,但终因地势太过陡峭险峻,又无着力之处,一个把持不住,也向深渊内滑去。
跟在石锤后面的豹子,走在前面的马四哥,几乎同时转身伏低,伸出一只手来,一人抓住石锤的一只手,缓缓的将石锤提了上来。
石锤一上来,坐在边上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冷汗直冒,眼角直抽,稍微歇息了片刻后,伸头向下面瞟了瞟,摸了一把汗道:“他妈的,这一天多没吃饭了,腿一软差点下去了。”
老六趴在那里也没忘了贫,接过话道:“腿能不软吗?一开始就你背的东西多,好不容易东西摔了吧,又要和鳞鼠赛跑,才跑赢没一会,又和冰蚕干了一架,没过多久直接找冰蚕妈妈了,你还好,仅仅是腿软,你看看我,身上哪都发软。”
我“呸”了一口道:“你丫就一胆小鬼,别拿自己和石锤比。”说完才想起来,自己也没比老六好哪去。
耗费了一个多小时,几人终于过了那道狭路,前面赫然开朗,一大片平整的地面,尽头是一面光滑的石壁,中间镶嵌着两扇石门,一扇开,一扇关,门口摆着两个石兽,足有两米多高,三米多长,宽度都有一米七八,气势威武。
我走到近前看了有几分钟,愣是没认出来这石兽是什么玩意,像狮子又不是狮子,像麒麟也不是麒麟,更不是貔貅,转头看向大烟枪,大烟枪也摇了摇头,显然对这玩意也从来没见过。
老六却走了过来,嘴里“啧啧”有声的围着那两只石兽转了一圈,又跑回去比对了一下那条不知道能不能算是路的崖边山径,挠了挠头,奇道:“晕了,这么大的两个狴犴是怎么弄过来的?”
“这东西叫什么?”我看着老六,真没想到哥们认半天没认出来的东西,这丫的竟然一口就叫出了名字,而且看上去还好象很熟悉一般,这打击太大了。
“狴犴啊,你不知道?我RI,你也太孤陋寡闻了,龙知道不?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狴犴是第七个,又名宪章,仗义执言,好诉讼,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再加上它长的实在够威风,被封为狱兽,主管监狱,因此古时候一般监狱大门上,都用它做门环、门鼻。”吴老六一见我们都不知道,顿时来了精神,卖弄一般说将起来。
“关于这个狴犴,还有一段传说,说是南宋时期,有个专管牢狱的人叫犴裔,犴裔看管监狱时,经常彻查冤案,替受了委屈的百姓说话,很得百姓爱戴,但也因此被N多贪官污吏嫉恨。”
“当时的皇帝赵构是个老糊涂蛋,不问天下苍生疾苦,天天就念着自己长生不死,召集了一大批炼丹修生的道人术士,其中一个,就被贪官收买了,利用占卜之术,诬陷犴裔是瘟神,结果赵构老儿愣是将这样一个好官交给了秦桧,秦桧是什么人,好官到他手里还能有活路吗?没几日,判了个斩立决,监斩官就是诬陷犴裔的贪官和那道士。”
“在犴裔被押赴刑场的途中,街道两旁的百姓都为犴裔鸣不平,咒骂奸贼贪官。犴裔倒也英雄,一路大骂不已,丝毫不惧,那贪官恼羞成怒,将犴裔押上刑场,刽子手一刀砍了犴裔的脑袋。”
“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一头怪兽出现在云头,麟头豸尾鹰翼,狮目虎口豹爪,足踏祥云,气吞丹霞,正是这狴犴。这头狴犴一口气就起了一道龙卷风,把那犴裔的尸身和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