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这段时间和老六相处久了,知道这丫的就是嘴贱,也不睬他,继续说道:“这些旧事,当时在野狼谷内看到曾祖父所留石碑时,我曾暗示过你其中疑点,你没往心里去,我也只当是陈年往事,就没再说明。”
我顿时想了起来,当时在野狼谷内见到曾祖父所留石碑,大烟枪是说过几句,不过当时我哪里会想这么多。
大烟枪继续道:“曾祖父此后,也困于野狼谷内郁郁而终,直到秦前辈寻到玉家后人,也就是我们的祖父---玉川峰,这段隐秘才被四家后人得知。”
“因宋、玉两位曾祖父交情最深,而且宋大龙前辈又是为掩护曾祖父而死,等于欠了宋家一条人命,所以在四家后人之中,宋、玉两家也走的最近,直到四十年前。”
“那年我年方六岁,尚不记事,大妹三岁,二妹尚在襁褓之中,小妹和你尚未出生,宋瞎子—也就是我的养父来访,因养父母未有生育,言谈之中,透露出想索要二妹养老送终的念头,我们的父亲本就和养父交情过命,我们玉家祖上又欠过宋家天大的恩情,所以一咬牙,干脆将我过继给了养父。”
“本来说好的,两家世代联系,永远交好,但家母第四胎又生了小妹,养母就犯了小心眼儿,生怕我们的父母再把我要回去,就闹死闹活的要养父和玉家断绝联系。”
“家父得知后,深明大义,主动断绝了两家之间的走动,只和养父仍暗通消息,连我也一直瞒在鼓里,直到养母去世,养父才将实情和盘托出。”
“我得知自己的身世后,曾一度想前往苏北寻亲,但我当时已成地方一霸,恶名远扬,认祖归宗只会令祖上蒙羞,另养父已年迈,所谓养育之恩大于天,我也就当自己生来就是姓宋了。”
“不过我曾派人前往苏北打探你们的消息,知道你们生活的都安好,也就放心了,我虽没有和你们见过面,但你们的动向我一直了若指掌,后来我辗转得到了玉莲花底座,但也不幸身中七眼阴毒,凑巧你又被张易龙拉下了水,我就也跟了来。”
“我一直不想把自己和你的关系挑明了,就是不想让你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你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很是快活幸福,有我这样一个哥哥,并不光彩,说不定反而会平添许多麻烦,我本来以为,只要暗中护着你就好,就这样一直瞒着你,谁知道自己还是过不了自己的一关,就在我抱着老虎跳下巨石的一瞬间,还是将实情脱口说了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激动,怪不得大烟枪为了维护我不惜和张易龙翻脸,怪不得几次三番拼了命的救我,怪不得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怪不得他会苍狼曲,怪不得看见曾祖父的遗骸时磕头比我还虔诚,怪不得见我中了毒会急的五内如焚,怪不得为了我舍身扑虎,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一把抱住大烟枪,嗓子哽了哽,终于喊出了一声:“哥!”大烟枪浑身一震,一双浑暗的眼球顿时湿润了起来,一行浊泪缓缓流下,猛的将我搂得紧紧的,拍打着我的背部,轻声说道:“哥在,哥在!只要哥还在,你就不会有事!”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包含了无限的情谊,这是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兄长对弟弟的宠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极其郑重的承诺,哪怕这个承诺,很有可能需要拼上命才能办到。
我已经埂咽到说不出话来,蒙先生笑道:“兄弟相认,一家团聚,本是好事,别哭了别哭了。”小辣椒也过来以弟媳妇的身份重新见过大烟枪,大家一致相贺我们兄弟相认。
老六这丫的嘴最贱,贫道:“得!先骗一如花似玉的媳妇,又莫名其妙得了一苍狼,现在还冒出来一个一身本事的大哥,好事都让你小子占了,要不,让我一个呗!”被我一顿乱踹,笑着跑开了。
马四哥也豪笑道:“兄弟相认,当真可贺,可惜这里没有好酒,不然我定痛痛快块的喝上一顿。”石锤吼道:“喝酒算我一个!”豹子大笑:“师傅肯定是酒瘾犯了。”
大家这么一乐,我也不好意思再掉眼泪了,跟着笑了起来,虽然脸上仍旧挂着泪痕,但这开心,却是发自心底的。
我们这正乐着呢,外面“咔嚓”一声惊雷,竟然下起了大雨,这大暑的天,变起脸来还真快,说下雨就下雨,都不带打顿的,不过下雨了也好,起码凉爽了许多。
几人晃到洞口,只见天空一片漆黑,大雨像瓢泼一般的往下倒,不时闪起几道金蛇乱舞,接着响起一声轰雷,声震苍穹,直看得几人目瞪口呆。
老六喃喃道:“操,看看这自然之威,这人和大自然比起来,简直什么都不是!再牛比的人,一道闪电都打的头顶冒烟外焦里嫩的。”
蒙先生也道:“自然之威,岂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大海之怒、山崩之势、风沙之暴、以及火山、雪崩等等等等,人类只要遇到这些情况,简直和待宰的羔羊差不多。
这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