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先生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内容大概是潘佑将军被宋兵追赶,和李平将军分为两路,潘将军被追至落虎坡后,被当地部落所救。”
“但宋兵很快摧毁了部落,潘将军在部落勇士的护送下,杀出重围,来到这里,又被大河所隔,眼见逃生无望,几好将玉莲花瓣藏与一宋军万万想不到的地方,然后自己带着几个部落勇士跳入大河之中。”
蒙先生说到这里,用手一指河水道:“当时这里,应该是一条大河,绝对不是现在能比的,不然也不会连潘佑这样的大将都无法渡过。”
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有一点很是奇怪,潘将军后面还刻有两句话,说他本不想让这玉莲花再重见天日,但碍于是南唐李煜亲手所托,所以才刻下这一段话来,这潘将军对南唐一直忠心耿耿,为什么想将这玉莲花的秘密永远埋藏下去呢?”
张易龙眉头一皱,问道:“一千多年前的事了,这个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想知道,那瓣玉莲花究竟藏在何处?”
蒙先生一指那大王八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瓣玉莲花被潘将军缝在这老鳖的下腭之中。”
我听的一愣,这潘佑确实奸猾,将玉莲花缝在老鳖的下腭中,任谁也想不出来,而他自己又带着那些部落勇士跳河了,宋兵绝对不会跳河追赶,不到了绝路,谁都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顺着河边追又势必会行程缓慢,要淹不死,那就逃脱了,淹死了,秘密也会永远埋藏下去。
李光荣一指那老鳖道:“在这玩意的下腭中?你不会糊弄我玩吧?我可没有李光头那么好说话!”
李光头在旁边闷哼了一声,却被旁边一个黑衣人一脚踢在屁股上,疼的牙一龇,却不敢反抗,哪里还有以前的威风,当真是拨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蒙先生伸出手来,对那老鳖的壳上一指道:“这上面就是这么刻的,按照当时的情况推测,此举虽然是无奈之举,却是万全之策,宋兵再如狼似虎,也想不到潘佑会将玉莲花瓣藏在老鳖的下腭之中,而且这地方原本有条大河,老鳖一旦到了河里,那还到哪里寻找,今天一是机缘凑巧,这老鳖被你发现了,二也是因为时间久远,地貌变化,这地方的大河变成了小河,不然就算你发现了,也一样拿它无可奈何。”
李光荣哈哈一笑,反手抽出一把砍山刀来,笑道:“如此说来,苍天都在帮我!九瓣玉莲花,我已得其二,加上这一瓣,那就是说有三分之一的宝藏已经进了我的口袋了!”
说完大踏步到了那老鳖的面前,喊道:“上去几个人,将它的头压出来!”说完一低头,对那老鳖笑道:“你活这么大岁数了,也够本了,今日死在我的刀下,休得怨我,要怪的话,你就去怪潘佑那老匹夫吧!来来,休要让我费事,将脑袋乖乖的伸出来,借头一用!”
那老鳖似也知道大限将至,任由几个黑衣人在它身上又蹦又跳,却死活不肯伸出脑袋来。
李光荣等的性起,吆喝几人一起使力,一下将那老鳖翻了个底朝天,李光荣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刺入那大鳖的腹中,一发手腕,带劲向下一拉,生生将那大鳖腹部剖了开来。
那大鳖吃疼,脑袋“刷”的一下伸了出来,李光荣反应极快,抽刀猛削,只见寒光一闪,那大鳖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了家。
李光荣哈哈大笑道:“饶你缩头乌龟,还不是一样喝了老子的洗脚水!”说罢自己上前两步,伸手去拣那大鳖的脑袋,却不料那大鳖的脑袋虽然和身体分了家,却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反而一口咬在李光荣的食指之上,任由李光荣如何甩弄,就是不松口。
我心中大乐,这孙子也够倒霉的,大鳖的脑袋都被削下来了还被咬了一口,虽然只是一时的疼痛,却也解了我不少怒气。
李光荣好不容易将大鳖的脑袋弄了下来,食指上血迹斑斑,我更是解恨,要不是怕暴露了藏身之地,真恨不得大笑三声才爽。
张易龙忙叫黑衣人替李光荣包扎,自己则取出匕首,剖开那大鳖的下腭,从中取出一瓣血红色的玉莲花来,想来这瓣玉莲花在大鳖下腭之中年代久远,已经被忒成了血红色。
但色泽的差别并没有妨碍,只要上面的纹路没有差别,就能完整的描绘出藏宝的地点,李光荣和张易龙当然也深明其中道理,观赏一番后,细心包好,和其它两瓣玉莲花一起放入包中,由张易龙挎着。
我心里一愣,这李光荣和张易龙的关系,让我越来越是迷糊,如果说两人只是单纯的交好,以李光荣的个性,能把张易龙当上宾看已经不错了,何以连玉莲花如此贵重之物,也一并交与张易龙保管呢?而且看上去,李光荣丝毫没有防备张易龙,这完全不符合李光荣的个性。
两人将玉莲花收好,李光荣喊道:“兄弟们,我们又得了一瓣玉莲花,等于宝藏我们已经找到了三分之一!大家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找到宝藏,我们坐下来平均分配,每人的数额都一样,我绝对不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