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却似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局面,猛的一顿,向上一纵,如同疾马提缰,双脚离地,躲过小辣椒的长鞭,身形如鹰,直向苏色桃扑去。
苏色桃哪是好惹的主,娇笑一声:“呦!想欺负女人嘛?”不退反进,玉手一翻,一匕首迎胸扎去。
谁知那人又是一顿,身形猛的左转,一下撞入石锤怀里,一个肘击击在石锤胸上,反手抓住石锤的胳膊向马四哥的杀牛刀上迎去。
这样一来,场中局面巨变,本来是马四哥和红毛怪都追随在那人身后,苏色桃迎面袭击,豹子、石锤左右合击,但那人身形几变之下,已经变成了苏色桃迎面扎向红毛怪,而红毛怪的长刀所向,也正是苏色桃,马四哥的杀牛刀迎向了石锤的胳膊,几人这几下可都是全力而发,如果这几下击中,我们这边肯定损伤惨重。
好在几人都在火光照耀下,看得清楚,红毛怪冷哼一声,长刀一翻,硬生生将长刀插入地面,苏色桃也急忙刀花一挽,从红毛怪身边擦了过去。
几人之中,就数马四哥和石锤最是凶险,马四哥脾气刚烈,又天生豪勇,每一出手必山崩石裂,气势如同离弦之箭,有去无回,石锤又受制与人,无法躲闪,眼见杀牛刀就要触到石锤胳膊,杀牛刀的厉害,大家都清楚的很,马四哥又是全力出手,别说削上去了,稍微碰到一点也得皮开肉绽。
我顿时捏了一把冷汗,大喊道:“石锤小心!”话未落音,马四哥猛吼一声,硬生生顿住前冲之势,左足深陷地面,手中杀牛刀猛的一斜,笔直扎在旁边一块石头之上,只听“铛”的一声响,刀身崩断成两截,马四哥的虎口也硬生生被震得裂了开来。
那人似早料到会有如此结果,丝毫不见停涩,反手一拳击开石锤,飞起一脚直踢豹子面门,豹子刚回手来挡,那人却又是虚晃一招而已,身形一转,已经绕过豹子,直向黑暗中扑去。
这几下说起来慢,实际上连三秒钟都不到,那人这几下耍的当真是快如闪电,动若脱兔,身形连变几变,已经脱出包围不说,还几乎害几人互相残杀。
大烟枪和那人打了个照面,看的真切,喊道:“是李光荣!追!”喊完转身率先追去,几人被他这么一耍弄,个个心头火起,哪里会肯就此放过。
红毛怪面色铁青,陡的一声厉啸,反手又抽出一把长刀,双手双刀,须发皆竖,一团烈火一般追了上去;苏色桃怕他有失,急忙紧随其后;豹子一明白自己上当了,身形一转拨腿就追;石锤刚才一出手就受制,更是憋了一口气,狂吼一声,一阵风般向李光荣追去。
马四哥反倒落到了后面,刚才那一下,杀牛刀都硬生生震断了,可见撞击力有多大,一口气没缓过来,已经落下几步之遥。
小辣椒担心马四哥,和马四哥跑了个一字并肩,我和老六明知道我们俩追上去也没用,干脆和蒙先生三人带着苍狼落在最后。
我没有吆喝苍狼追上去,却是私心作祟,刚才马四哥、石锤、豹子、红毛怪、苏色桃加上小辣椒,几大高手合击,仍旧让李光荣跑了,石锤那般高大,一伸手就被制住了,看样子这家伙确实了得,万一苍狼追上去再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再说了,他们都追上去了,万一李光荣再杀个回马枪,我和老六、蒙先生三人,两块废料加一个老头,哪里够李光荣一只手的,留着苍狼在身边,我心里踏实点。
片刻我们三人已经落后有几十步之远,只能看到前面几条人影鹰起狐落,边走边斗,更听见前面不断有暴喝声响起,还不时夹杂着两声女子娇叱声,以及兵器破空声,“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小辣椒长鞭抖起的鞭花暴响声,“呼呼”的拳脚声,响成一片。
沿途不断看到折断的杂草,崩落的碎石,还有几株被削断的矮树,所过之处,一片狼籍,可见刚才几人所斗有多惨烈。
再追十来步,忽然见到地上有一道血迹,我的心陡得一紧,不知道是谁受了伤,要是李光荣那厮也还罢了,万一是我们的人,可如何是好!
越往前追,沿途血迹越多,斑斑点点、片片道道,数不胜数,我的心越揪越紧,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再几十步,终于追上了众人,几人正堵在一个山洞口叫骂,我急忙审视了下几人,见马四哥肩头划伤三四寸一道伤口,血顺着手臂淌了下来,豹子背部衣衫被撕成了破烂,红毛怪一对长刀变成了一长一短,苏色桃和小辣椒倒没什么伤,只是有点喘,大烟枪伤的最是严重,面色焦黄,嘴角隐有血迹,扶着旁边的石壁大口喘气,外衣全部被撕的不成样子,胸前精钢内甲都凹进去了一片,看那模样,如果不是精钢内甲护身,只怕起码要断上几根肋骨。
我顿时大惊,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大烟枪,问道:“哥,你怎么样?”大烟枪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裤子口袋,沙哑着嗓子道:“烟!烟!”我急忙帮他掏出烟来,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