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其中一只竟然没死,但也飞不起来了,就顺着地面直溜,我和黑子就追了过去,那只乌鸦一直溜到一座坟头上,不再跑了,反而转过头来盯着我们看。”
“这大山里猛的出现一个坟包已经够寒渗人的了,何况这乌鸦还蹲在坟头上,我看见乌鸦那泛着邪光的眼珠子,心底忽然莫名的有点发毛,手里的散弹枪虽然对准了那只乌鸦,却始终没有敢开。”
“黑子这家伙别看平时闷声不吭的,实际上胆子比我还大,见我不开枪,伸手就把散弹枪夺了过去,对着那乌鸦就是一枪,由于距离近,散弹枪威力又不小,乌鸦一下子被弹珠打飞出去好远,坟包上的草皮也被掀翻了一大块。”
“谁知道这一枪可惹了大麻烦,那坟包竟然只有上面一层草皮,里面全是蛇,拥挤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蛇团,黑子一枪不仅掀开了一块草皮,还轰烂了好几条蛇,支离破碎的蛇身散落了一地。”
我听到这里,浑身鸡皮都起来了,这场景确实诡异,荒林之中,一座孤坟,坟头上蹲只乌鸦,枪声响起,乌鸦惨死,坟上的草皮被掀起,露出一坟包的蛇来,这太他妈像电影里的情节了,只应该存在人类的想象力之内,实在不应该真实的在人间出现。
蒙战继续道:“虽然我们兄弟俩一向胆大包天,当时那场景我们俩一见也有点发蒙,吓得乌鸦也不要了,对看一眼,拿着枪转身就跑,一口气跑到山脚,上车一发动就窜回家了。”
“一路上,兄弟俩默契的谁也没有提那事,但我看黑子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很是难看,我自己的脸色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一直到家,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出了事儿,那天我就有预感,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劲,所以就没回家,就在黑子家住下了,正好张叔和叔叔去喝酒了,也不在家,我就和黑子弄了两个菜,哥俩也喝上了。”
“黑子刚喝两盅,忽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子,好生大胆,敢在我白常太爷的地盘上撒野,不给你点苦果子吃,你也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说完竟然伸手揪住自己的耳朵,将自己摁在了地上。”
“我一看吓了一跳,不知道黑子这是玩的哪一出,也没敢出手阻止,急忙掏出电话来,就给张叔打了过去,张叔正喝着呢,听我这么一说,二话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黑子这时候已经完全平趴在地上,脑袋奋力向上昂起,两眼发直,舌头不住伸缩,双手并拢合于双胯上,两腿也并在一起,正伸长了脖子拼命的在地上扭动身躯,努力向前游动,象极了一条蛇。”
“我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黑子这肯定是中邪了,得在张叔回来前,先阻止住他再说,这样在地上游动可不是事,脖子昂成那样,谁吃得消啊!一想到这,我急忙上去想按住黑子,谁知道那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翻身,双腿一弯一扫就把我甩一边去了。”
蒙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我们一眼,这大夏天的,外面日光闪耀,骄阳似火,但我却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蒙战说的太吓人了,虽然我心中一再告诫自己,蒙战肯定是在说瞎话吓唬我们,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渗得慌。
老六估计也吓得不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强笑道:“战哥,你就使劲吓唬我们吧!但别指望我们会相信,反正等会我们和蒙先生一对质就知道实情了,你们叔侄俩都有一个相同的潜质,可以去当说书匠。”
蒙战苦笑了下,说道:“别说你们不相信,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自己都不相信。”说完咽了口吐沫,又继续道:“兄弟自幼练习技击,虽然不敢说能有多大能耐,身手也算敏捷,但就在我被黑子甩开,一翻身爬起来这会功夫,黑子竟然已经窜到了门外,就用那个像蛇一样的姿势,游到了门前的一棵树上,脚已经离地有三四十公分了,还在继续向上移动。”
“我立刻扑了上去,死死抱住黑子的腰,硬将他从树上拖了下来,摁在地上。刚刚按住,黑子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还不赶快松手,你小子也想倒霉吗?难道我白常太爷才几十年没出来走动,就没人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哪里敢乱说话,只好使劲摁住黑子,不让他乱动。”
“黑子一向没有我力气大,但那天完全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见我不松手,一扭之下就将我再度甩飞了出去,说实话,我连黑子的动作都没看清楚人就飞出去了,一头撞在了墙上,接着眼前一黑,我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时,张叔和叔叔都到了,黑子则已经爬到了树上,盘在两截扁担粗的树枝上。”
一听说黑子“盘”在树枝上,我心起疑惑,看了蒙战一眼,蒙战见我看他,知道我的意思,点了点头,加重语气道:“你听的没错,是盘在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