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有没有近路可以抄道的呢?我们先绕到定日去等他们,他们一到,我们就迎头痛击。”
蒙战想了想道:“这里是西藏,本来路就不好走,抄近道只怕到时候车子一出毛病,更耽误时间,还是就这样追吧!”
说完发动了车子,一加油门,冒起一股黑烟,咆哮着蹿了出来,我回头看了看,后面黑子开的车子里,张藏海好象正在和纸人张争论着什么,还满激烈的,不过我们也听不见,转过头来不去看他们。
我们几个坐在车上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但这车上那里睡得着啊,声音又大,颠簸的又利害,好不容易等到了朗县,天已经黑了。
当下蒙战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要了个大通铺,我们一大群大老爷们挤一起,又单独要了间房间给小辣椒和苏色桃,说实话我其实是想和小辣椒睡一起好好温存温存的,但这么多人,也没好意思说。
大家大部分在车上都休息够了,我虽然没能睡着,但也闭着眼睛几个小时,根本就没有悃意,倒是蒙战一上床不一会就发出了“呼呼”的鼾睡声。
我见蒙战睡了,看了看马四哥,又看了看张藏海,开口道:“四哥,你怎么认识张兄弟的?我听蒙哥说他在南方可有名了,有什么稀奇事说两件呗!反正这睡不着也是闲着。”
张藏海笑道:“我能有什么好说的,倒是张叔的学识甚是了不起,不如蒙先生说点张叔的事来听吧!”
老六一听,马上一摆手道:“别,张叔的纸人大法我们听蒙哥说过了,而且那玩意夜里面听不对劲,等会吓得半夜不敢撒尿多憋屈人,还是说说你的故事吧!”
马四哥笑道:“好!我就说说我是怎么认识张兄弟的吧!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吹嘘的成份。”
说完话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有一年我去山东平原拜访一个朋友,路过一个叫马颊河的地方,到了午饭时间,就在镇上的小饭馆里吃了碗面。”
“吃完饭,我走出小饭馆,一眼看见饭馆旁边摆了个摊,一个只有十六七的男孩子坐在摊后,一脸稚气还未消退,幡帜上写着几个大字“铁口神算”。我从来没看过小孩子玩算命的,觉得有点意思,就看了一会。”
“看了好一会也没有人去算命,那男孩子倒也好耐性,竟然不着急,就这么悠悠然的坐在摊位后面看着书。”
“我正觉得无趣,准备离开,忽然从镇上另一头跑来一个精壮小伙,跑的满头大汗,一过来就急道:“赶快给我算算,我家大耕牛不见了。”说完不停搓着双手,面上焦急之色溢与言表。”
“那男孩子用眼角一扫,微微一笑道:“不要着急,慢慢说,什么时辰丢的?在那里丢的?”那精壮小伙道:“什么时辰丢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拴在牛棚里,今天早晨就没有了,我请了众乡亲帮忙,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我一听就乐了,这小伙子有够糊涂的。”
“那男孩眉头一皱,我虽然不会算卦,但也知道这打卦寻向之事,最忌讳时辰不准,时辰不准就无法从天干地支上推算,推算不准的话,方位和距离根本无法计算,当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注:打卦寻向:丢失物品后,用卦相来指示丢失之物大概在什么方位,距离有多远,只需提供时辰、地点,表面上看起来相当神奇,实际上是运用天干地支的运算,加上丢失时间的客观评估,以及对丢失时间和丢失物脚程之间关联的计算。)
“这连个大概时间都没有,哪里还能找到,我存心想看看笑话,就停了下来。谁知道那男孩笑道:“这位大哥,你不知丢失的时辰,委实难以推算,我也不敢妄下结论,这样,你写个字,我给你测一下,权做义务帮忙,不收费用,你看如何?”我心里暗笑,不收费用,肯定是怕砸了招牌。”
“那精壮小伙一愣道:“我不会写字。”那男孩说:“没有关系,你将你想写之字说出来就可。”那精壮小伙一心只想找回他的耕牛,随口道:“那就写个“找”字吧!”男孩提笔在纸上写了“找”字”
“那男孩一写完,就笑道:“这牛没跑多远,找字为手戈,不告手拿为偷,戈可解释为纠纷之说,这牛啊!定是与你有纠纷之人所偷,而且手与足成双,此人定与你甚是亲近,想想最近亲朋近友之中,有谁与你有过纠纷,去他家寻下看看。”
那精壮小伙却一梗脖子道:“不对,我虽然话直语快,可我所说都是实话,也从不做亏心之事,决不会有亲朋近友会偷我的牛,你这小孩子算的不准。”
男孩微微一晒,说:“我这摊在此摆着,你若不信,当可先去寻找,如找不着,你回来拆我招牌就是。不过如若找着了,你需回来交我两份的卦钱,如何?”
老六听的性急,连声催问道:“那牛找着没?那牛找着没?”
马四哥却不理他,自顾吸了口烟,继续说道:“那精壮小伙一听男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