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的势力之所以一直无法进入东北,就是因为有蒙老头在其中作梗,一旦蒙老头除了,换成纸人张,只怕结局还是一样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纸人张依然会对我们百般阻挠,与其日后烦恼,还不如借蒙老头的手一并除了。”
“我们任由蒙老头杀了纸人张,期间我还故意射出一把匕首,那样的攻击当然是伤害不了蒙老头,目的当然也不是想救纸人张,而是为了麻痹蒙老头,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技穷,所以我刚才故意装孬坐下,放出银貂的时候,他才不会注意。”
我听的悚然心惊,生姜还是老的辣!估计黄裕文从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这结局,不然也不会冒然行动了,张藏海的死,只是低估了蒙战的实力,至于龙无涯,则完全是个意外,以目前情况来看,盛世还算是大获全胜了。
蒙先生双目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落了一地的碧血飞蚁,浑身不住的颤抖,面上更笼罩了一层乌色,想来是那貂毒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
黄裕文继续说道:“你的碧血飞蚁虽然厉害,但却长期以你为宿主,和你心意相通之时,也血脉相连,只要你一中毒,它们也就等于是废物了,蒙老头,你输了!”
蒙先生听完这句话,凄然一笑,转身缓缓走到蒙战的尸体旁边,双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持不住,跌坐在蒙战身旁,伸手抓起蒙战的手,苦笑道:“战儿,叔叔对不起你!”说完脑袋一歪,笑容逐渐凝固,没了声息,一代枭雄,就此魂归西天。
我心里又是一惊,从蒙先生中毒到毒发身亡,只不过短短三分钟时间都不到,这银貂的毒性当真剧烈无比,幸亏刚才也和碧血飞蚁两败俱亡,不然只怕我们有枪也控制不住黄裕文了。
黄裕文见蒙先生已死,整个人也象松了劲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那已经死去的银貂,眼神中露出几丝感伤,这银貂想来也跟了他不短时日,又如此灵巧,如今死在这里,当然会心下戚戚。
老郝凑近问道:“黄大哥,你没事吧?”黄裕文摇了摇头,无力的用指了指那银貂道:“埋了吧!看的心酸。”语气无比沉痛,似乎比蒙先生刚才死了唯一的侄子还要难过。
老郝点了点头,大步走了过去,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军工铲,就地挖了几下,将银貂的尸体铲进去,铲了点土给掩埋了起来。
一切处置好,老郝拿了背包,走了回来,路过蒙先生叔侄尸体时,忽然一脚踢在蒙先生身上,怒道:“这两个孙子,竟然使我们折损了这么多人。”
这一脚踢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响,将蒙先生的尸体踢的向我们歪了过来,大家正好看见自蒙先生的额角之上原本纹了个蚂蚁的位置,逐渐裂开一道口子,真的从口子中露出一只黑色的蚂蚁头来。
这只蚂蚁头一露出来,“刷”的一下就钻了出来,动作极快,竟然是一只墨黑色的蚂蚁,个头约和那些碧血飞蚁差不多大,看上去除了颜色稍微深点,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上那对薄翼却似乎更长一些。
黄裕文一眼看见那只蚂蚁,顿时大惊,“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疾呼道:“郝兄弟快跑!”
老郝那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这一面,黄裕文这猛然一喊,他没明白过来,抬头向我们这边看了看,只看见大家一脸愕然,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而向前凑了一步,问道:“怎么了?”
他这一步跨的,算是将自己送到鬼门关去了,那只蚂蚁一抖翅膀,“嗡”的腾飞而起,“哧溜”一下就钻进了老郝的耳朵之中。老郝猛的一愣,旋即就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嚎声,双手猛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的摇甩。
但那只蚂蚁已经顺着耳道钻了进去,哪里还能甩出去,老郝的叫声越来越是凄惨,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片刻已经痛到实在受不住了,竟然一下跪在地上,抓起一块碎石,大力的向自己脑袋上砸去,三两下,已经将自己砸的头破血流。
黄裕文和赫连百病急奔过去,赫连百病上前死死按住老郝,不再让他用石头砸自己,而黄裕文则奔过去掏出军工铲,迅速的在地上挖起坑来。
老郝见两人过去,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嘶声喊道:“黄大哥救我!赫连兄弟救我!痛啊!”边嘶喊边拼命扭动身躯,挣扎着去抓石头,力量之大,连赫连百病都几次差点被他挣脱。
黄裕文三两下将坑挖好,转头对赫连百病道:“赫连兄弟闪开。”赫连百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松开双手,起身闪到一旁。谁知道赫连百病刚刚站定,黄裕文猛的举起军工铲,对着老郝的脖子就是一铲。
那军工铲何其锋利,黄裕文又是全力而使,“刷”的一铲子,竟然将老郝的脑袋硬生生的铲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从脖子处“噗”喷起一米左右的血泉。
从我们这位置看去,老郝的头掉落在了地上,尸身仍旧未倒,四肢仍在激烈的抽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