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老六一脸幸灾乐祸的笑道:“哈哈,老七,早跟你说多活动活动,你偏不听,一天到晚要不就玩游戏,要不就写几个文字,今天郁闷了吧?刚才你没看见,你那一幕表演实在可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惜没有摄像机,要不哥们一定给你拍下来留做纪念。”
小辣椒急忙帮我解开绳子,我却忽然呆在当地,脑袋里“嗡”的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就像脑门被雷劈了一般,老六和我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过他动动胳膊伸伸腿过,身体还不如我硬实,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滚着下来,甚至比我更狼狈才对,可刚才他滑下来的时候,那动作,却一点都不比红毛怪等一众长期习武的人差劲,这是为什么?
这样一想,更多的疑点从我的脑海中涌了出来,我虽然认识他十来年了,他家我经常去,可只见过他父母两次,他父母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忙?老六家在城里有房子,按一般年轻人的思想,肯定会住在城里,为什么非要一个人住在郊区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越想越是心寒,花猛和张易龙合谋算计我,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喜欢他们;蒙先生一伙为了宝藏接近我,也无所谓,对他们虽然不感冒,也没什么好感;就算豹子真的如大烟枪所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最多难过一会,毕竟我和豹子的交情也就从挺进野狼谷时才发展起来;甚至大烟枪现在忽然说他不是我哥哥,也是为了宝藏才接近我的,我都能接受。
惟独老六不一样,他和我在一起厮混了十来年了,一起上学,一起泡妞,一起喝酒,一起打架,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分开过超过三天的,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这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兄弟,如果他也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的话,那对我无疑是个致命性的打击。
老六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变化,依旧笑着调侃道:“完了,摔傻了,你们看这造型,除了没有那充满男子汉气息的胡须和那忧郁眼神,整个就是一新版犀利哥,啧啧,这衣服,世界顶级服装设计大师都裁剪不出这水平。”
我急忙收回思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实如老六所言,那些夹在骨头缝隙里的衣服,被磨烂了好几处,现在绳子一解开,都快成小马哥当年穿的那件风衣了,裤子也擦破了好几处,好在衣服满厚,破了归破了,但没露出屁股来。
这也没衣服给我换,只能这样凑合吧,我也借势自嘲了两句道:“确实,再滚一回,犀利哥看见我也得绕着点了。”心里却在拼命替老六开脱,也许老六只是运气好而已,是我自己多心了。
大烟枪等人见我没什么了,清点了一下物品,一些能丢的都丢了,尽量拣紧要的带上,大家吆喝一声,顺着李光荣等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这里已经到了冰川带,山风肆虐的厉害了,一阵阵的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前行的速度也缓慢的很,脚下又滑,山势也越来越陡峭,前进的速度实在比爬快不了多少,倒是苍狼比我们快了许多。几人紧追慢赶,走了好一会,逐渐进入一座冰峰的背面,山风大部分都被冰峰阻挡了,倒是舒服了许多,几人也都实在累的够戗,就地休息起来。
老六吐了一口气道:“奶奶的,我一直以为登山没有什么了不起,今天算领教了,敢情这玩意真不是人玩的,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打死不登这么高的山了。”
苏色桃“噗嗤”就笑,也气喘嘘嘘的道:“你以为像这样的山峰很多吗?全天下也就这么一座而已,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想征服这座世界之颠呢!你祖上烧了高香才让你有幸来到这里,还抱怨起来了。”
老六一梗脖子:“得了吧!就这还祖上烧高香呢!我情愿祖上没烧香,谁爱征服谁征服去吧,反正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第二回了。”
马四哥也喘着粗气道:“这玩意是折腾人,走又走不快,呼吸还不顺畅,胸口跟压块大石头似的,想起来以前杀猪的日子,忽然觉得那种生活简直就是神仙的日子。”
我裂开嘴唇笑了笑,累的说话力气都没有,倒是豹子依旧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应声道:“师傅,别的日子不一定想得到,杀猪的日子你还怕没有嘛!等我们宰了李光荣给石锤报了仇,我们就回去继续杀猪去。”
豹子本是好意,见马四哥有些感伤,想安慰一下,谁知道一句话又勾起了马四哥的伤心之处,眼眶一红,抬头向天道:“可怜石锤,忠厚憨直,却折在了李光荣那孙子手里,师傅错了,我不该把你们也卷进来的。”
豹子正色道:“师傅这说哪里话,我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名是师徒,情逾父子,哪有师傅有事徒弟不上前的,石锤惨遭不测,但那都是李光荣那孙子所害,和师傅无关,师傅不用自责。”
大烟枪也道:“马兄弟无需自责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的定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就算石锤不跟你来,也会发生其他的事情,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此事和你实在没有什么关系。”
马四哥摇头苦笑道:“我也在道上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