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苍狼身在半空之中,再度发力一纵,身形陡然再度提高一尺,一双后腿在那人的腿上一点,用那人踢出的腿做跳板,借力扑到那人近前,一口咬住那人喉管,猛的一甩头一扯,那人喉头已经被撕开一个大洞,鲜血狂喷,眼见不能活了。
虽然苍狼旗开得胜,但其余两个金衣人已经冲到了我、老六和黄裕文三人面前,黄裕文少了一条胳膊,不一定还能出手御敌,我和老六都只能耍耍嘴皮子,小辣椒等人离我们又远,又都被死死缠住,远水根本救不了近火,我们三人的处境顿时凶险起来。
那两个金衣人也看出了我们的惊慌失措,一到我们身边,就痛下杀手,两把尖刀分别扎向我和老六两人。我一闪身拦在老六身前,双手暗暗使力,暗叹一声,这辈子一直都是我欺负老六,也该我还债了。虽然这样我很有可能难逃一死,但只要我能在这两人的尖刀扎进我身体之时,用力抓住两人的手腕,使他们一时不能脱身,说不定马四哥等人就可以回来救援。而且我还看见苍狼已经飞扑过来,说不定可以救老六和黄裕文一命。
我是准备豁出命去拖住两个金衣人,那两个金衣人却不管我在想什么,两双眼睛里满是残忍,以及即将见到血光的兴奋,两把尖刀带着风声分别向我左右两肋扎来。
就在此时,我的腰间陡然被一股大力抓住,一提一甩,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眼前人影一晃,耳边就听见惨叫连连,还没来及看清楚怎么回事,已经摔落在地,好在这雪峰之上,积雪陈年不化,倒也不算疼痛。
抬头看去,只见老六也和我一样被摔在雪地之上,正挣着要爬起来,黄裕文则站在一个金衣人的面前,独臂硬生生插入一个金衣人的腹腔,而那人手中的尖刀,本来扎的是我肋部的位置,但由于黄裕文是个侏儒,整个人也就一米二三的高度,这一刀就落了空。
另一个金衣人则躺在地上双手捂脸,不停翻滚,指缝之间,不停有鲜血流出,染红了一大片雪地。由于那人双手捂脸,我根本看不见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断定,肯定是中了黄裕文的什么招术。
刚看清眼前景象,黄裕文单手一振,猛的向外一拉,“呼哧”一声,生生将那人的肠子拉了出来,随手一丢,又将雪地上染红了好大一片。那金衣人肠子被拉了出来,却仍旧未死,双目之中,先是惊疑,再是恐惧,最后全是绝望之色,丢了手中尖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缓缓歪倒在一旁,死不瞑目。
我不由得一阵惊心动魄,一是这个场面实在太过血腥,虽然我自从卷入这场是非之中,也见过不少惨死横亡,但用手生生插入腹腔之中,将人的肠子内脏整个拉将出来这么恶心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二来也是被这黄裕文深深的震住了,这位盛世的二当家,虽然相貌丑陋,还是个侏儒,但绝对不能小瞧。那一门训兽的绝学抛开不说,单凭他在少了一条胳膊重创未愈之下,还能在一瞬间抛开我和老六,使一个金衣人丧失了战斗力,还将另一个金衣人致与死地,就这份能耐,已经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了,要知道这些金衣人,可个个都不是庸手。
苍狼此时也蹿了过来,飞身扑到那个在地上翻滚的金衣人身上,一口咬住那人吼管,发力一撕,顿时鲜血狂洒,那人停止了翻滚,双手从脸上挪开,紧紧捂住喉头,不住发出“咯咯”之声,浑身抽搐不停,双腿在雪地上蹬了几蹬,猛地一松,再不动弹。
我这才看清,那金衣人双目之中,各插了一支燕尾飞镖,想来是黄裕文的暗器,看来这个盛世的二当家,身负的可不是一种两种绝学。
此时场中战局也起了不小的变化,和豹子交手的那金衣人,不知道被豹子用了什么手段,刺死在雪地之上,豹子的肩头、腹部也多了两道血痕。但豹子生性彪悍,也不管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身子,转身就加入了马四哥的战局。
马四哥本来以一敌二,逐渐落入下风,身上虽然没有挂彩,但明显的手忙脚乱起来。豹子适时加入,分担了一个金衣人,马四哥顿时压力一减,精神一振,手中杀牛刀挑、削、扎、刺,招招不离对面那金衣人的要害。
围攻叶红衣、苏色桃和小辣椒三人的那五个金衣人,也已经有一个被叶红衣斩与刀下,另外四人大概是心中惊惧,早已乱了章法,其中两人身上金袍已经渗出血来,显然也挂了彩。
而小辣椒三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叶红衣伤的最重,一条腿上还钉着一把尖刀,深入及柄,刀尖都从旁边刺穿了出去,血将脚下的雪地染红了好大一片;其次是苏色桃,头发松散,面色苍白,两边肩头分别被划了两道血痕,哪里还有往日的娇媚;由于这两人处处护着小辣椒,所以小辣椒除了原先肩头上那一处伤痕外,倒是没有再受伤,不过看上去也狼狈不堪。
惟独赫连百病那边,几乎是呈一面倒的局势,六个围攻赫连百病的金衣人,已经躺下了三个,两个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