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情管这些了,心中默记图谱,按部就班,一子接一子,运子如飞,技术咱不行,记性咱倒不差,不一会,一局“盖金花碗谱”全部成型,黑子四十路,胜了白子一路。
棋局一下完,棋盘“哗”的一下翻转了过去,缓缓沉入石桌之内,除了颜色和石桌有点不同之外,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看上去倒像是故意在天青石桌的中间,用了一块紫石作为点缀一般。
紧接着石亭又是一阵颤抖,那张石桌也缓缓沉到和地面一平,就好象是本来就是镶嵌在地面的一块地砖一般,没有丝毫的碍眼。
几人更是大喜,一齐夸赞我棋艺了得,我也不去解释,信步走向石条围栏,琴棋书画之中,就剩这一个了,只要能将这个破解,想来定会有新的发现。
走到近前,我将那石条的孔洞转到上面,细数了数,共有六孔,前五后一,分明是洞箫的排法。但洞箫吹奏时,需用口接近箫的一端,用手指按孔,来控制不同的音律,这石条却是两端都插在石柱之中,如何吹奏呢?
我将嘴凑到一个孔洞前,试着吹了口气,倒是发出一声“呜呜”声,但丝毫没有音律感,更不要说吹成曲调了。越想越不明白,我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我实在没办法了。
其余几人也都走过来仔细观察,却都和我一样束手无策,马四哥怒道:“干脆直接将这根石条整下来不就得了,整下来就能拿在手里吹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这石条是空心的,安装时就设置的是不能取下来,说明内中必定有某种机关消息,是和这石箫是相连的,只有破解了石箫的秘密,才会触发机关。”
老六走上前去,伸手在石箫上敲了敲,说道:“这玩意会不会只是用来敲打的?根本就不是用来吹的。”
我心头猛的一动,老六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触动了我的神经,这机关和棋盘那个还不一样,没有任何的曲谱提示,根本无从下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必定是和音律有关,正如老六所说的那样,音律不一定就是用吹奏的,敲打乐也是音乐的一种。
我急忙重新走了回去,将那石箫转来转去仔细观看,果然不出我所料,在每个洞孔的对面,都有一处打磨的异常削薄,呈扁平状。
我抽出匕首,用刀背轻轻一敲,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旁边的石柱中忽然发出“骨碌碌”的滚动声,不一会,一颗石珠子堵住了其中一个洞孔。我一见大喜,顺着那几处削薄之处连连敲击,又连续滚出五颗珠子,将剩下的五个洞孔也堵将起来。
六个洞孔一堵,石亭前第二阶石阶也向下一沉,沉入地面。几乎是同时,整个石亭也剧烈的颤抖起来,并且缓缓向下沉去。我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度细看,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竟然是真的,整个石亭正在缓缓下沉。
黄裕文吼道:“大家都进石亭内,快!”几个在石亭外面警戒的,也都看出怎么回事了,纷纷跃入石亭,随着石亭一起向下沉去。
眨眼之间,石亭已经沉入地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家急忙打开手电,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全是石壁,石壁之上满是刀斧的痕迹,显然这是一条人工开凿的通道。
老六说道:“这机关设置的真够牛的,上面四根柱子对应四个圆形雕花石礅,棋局对应石桌,檐边下的石板插画对应第一阶石阶,石围栏对应第二阶石阶,有一处破解不了,都没戏可看。”
说到这里,嘴巴一啧道:“这七道机关破了,这石亭才会下沉,别的不说,这石亭重量不轻啊!能下沉的这么平稳,得多大的拉扯力啊!说白了,这石亭就是一古代的电梯。”
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这石亭虽然在下沉,但并没有因为惯性而越来越快,反而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要知道这玩意还是远在南唐时代建造的,到现在还能用已经很不错了,这石亭的重量本身就不轻,又加上我们这好几个人,还能保持一定的速度下沉,这得经过多么精准的计算啊!那时候科学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这建造石亭之人,当真是天才。
忽然间,石亭陡然一震,下沉之势缓慢下来,我琢磨着估计是快要到底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石亭越来越慢,终于缓缓停住。石亭刚一停下,只听底下“咯”的一声,似是压着了什么东西,就见一处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处洞穴来。
大家顿时眼前一亮,这里分明是一处地下溶洞的入口,急忙疾步走出石亭,放眼看去。刚看了两眼,身后石板“咯咯”连响,竟然又封闭了起来,大家互相看了看,也没去管,反正已经到这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溶洞约有四五十米宽阔,三四人高,洞顶全是雪白的荧光石,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将整个溶洞照的如同白昼。而脚下的岩石则黑如墨铁,和洞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