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我将事情和林小雨一说,林小雨顿时兴奋起来,两人到附近的花店买了束花,拦了辆车,在被司机狠宰一刀的情况下,直奔我的出生地——爷爷的故居而去。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偶尔还会回那老宅子住上个三五日,和老家的乡亲们叙叙旧,自从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后,那老宅子再也无人居住,爸爸将爷爷奶奶的画像放在了那里,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去祭拜,我将盒子藏在了供桌的下面,除了我自己,相信再无第二个人能找到了。
一路之上,林小雨痴人说梦一般,不停做着各种猜想,什么巨额存款、什么传家之宝,乱七八糟的设想出一大堆,到最后,连什么藏宝图、月光宝盒都说了出来,实在让我忍俊不禁,连司机都不停的“呵呵”发笑。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有了林小雨在,倒也不觉得什么,反而觉得很是轻松,等司机按照我的指点,将车停在小四合院子前面的时候,我的心,却陡然紧张了起来。
一下车,就看见了门前的那棵老槐树,依然又粗又壮,枝叶茂密,许多蝉卧在树上,甚是吵闹,只是那小四合院,由于疏于打理,又太久无人居住,致使青砖缝里都长出野草,显得格外荒凉。
钥匙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将门打开,和林小雨走了进来,院内的杂草,有半人之高,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两人只好踏草而行,好在房间和院门的距离不远,也就十来米而已,倒也不费什么功夫。
两人进了房间,我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正中间供桌上爷爷奶奶的画像,虽然落满了灰尘,依旧笑得那么慈祥,鼻子不由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林小雨甚是乖巧,一见我落泪,已经猜出我的心思,急忙掏出纸巾,递了给我,我将爷爷奶奶的画像擦抹干净,又献上鲜花,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头,在林小雨的劝慰下,才收起眼泪。
供桌上的布幔,更是布满了灰尘,但这个时候,我那里还顾得上脏不脏的,伸手撩开布幔,低头钻了进去。
盒子还牢牢的被胶带绑在供桌底下,这当然是我的杰作,现在想想,这样做还真有点难度,真难为当时我是怎么绑上去的。
我取出盒子,林小雨早就凑了过来,这一路上,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林小雨起码做了几十种猜测,可以说现在她的好奇心绝对不会比我这个当事人差一点点。
我拿出那把小钥匙,却忽然异常紧张,拿着钥匙的手抖得厉害,始终对不准锁孔,尽管林小雨一路上胡说八道的猜测出许多种可能,但我却一直觉得,这个盒子里装的,很有可能是和我的秘密有关系的事物,也许,我的乌鸦嘴之谜,就在今天会被揭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的使自己的手不在发抖,准备再去开那把锁,旁边的林小雨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把将钥匙夺了过去,插进锁孔,“咯”的一声,将盒子上的小锁打了开来。
林小雨一打开盒子上的锁,顺手就将盒子翻了开来,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自己抢先看了看,然后一脸迷茫的递了给我,嘴里还嘟囔道:“原来就是一封信,我还一直以为会是稀世珍宝呢,害我白白兴奋到现在。”
她却不知道,我看见了信,比看见这世界上任何珍宝都要兴奋,价值再高的珍宝,也只不过是个玩物,而这封信,则很有可能让我的整个人生都发生改变。
我接过信,信封就是普通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了几个字,“留给我最疼爱的孙女高兴”我顿时泪如泉涌,虽然隔了这么久,但爷爷的字一直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如今再次看见,一时百感交集,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我流着眼泪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展开,大概是因为好多年了,信纸有点泛黄,不过幸好,字迹都还清晰。
小高兴,爷爷的乖孙女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爷爷肯定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说实话,爷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你用不着看这封信,因为那样,就说明了你没有受到什么困扰,生活的安定快乐。
如果你已经拆开了这封信,那也没什么,记住爷爷的话,生活没有过不去的坎,试着用微笑来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当然,爷爷留这封信给你,并不是为了这几句简单的话,爷爷最主要的,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是天生的乌鸦嘴,而我们家族,也根本就没有这个诅咒,这个所谓的家族诅咒,其实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也是爷爷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当时爷爷还小,爷爷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娶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