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迟疑了下,伸手接过那张百元大钞,脸上诚恳无比的说:“美女,我真没骗你,这里是郊外的殡仪馆,白天都阴森森的,谁晚上会往这跑,除非是神经病。”
“真没来过?”那披着美丽外壳的女子仍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我扬了扬手中的钞票,说:“真没有人来,要不,你进来搜搜,里面除了我就是堆满满的骨灰盒,阴气森森的,我正害怕呢!有个人陪着我,求之不得。”
那女子猛的打了个颤,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截玉臂,我相信一定是起鸡皮疙瘩了。小样的,我就不信吓不到你。
我继续下猛药,接着说:“前几天,这里还闹鬼,我一睡到半夜就听见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要多寒渗人就有多寒渗人,我起来去看,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满院子乱飘啊!一边飘一边哭泣,吓得我一连发了好几天高烧。”
那女子刚听完我的话,俏丽的小脸蛋已经一片乌青,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转头就跑上了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我慢慢的锁上铁门,看了看殡仪馆的高墙,又看了看手中的钞票,苦笑了下,随手塞在身上。
第二天,李顺还没有回来,馆长坐不住了,让罗燕看着门,带着我去城市里找李顺。
李顺出去这么久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估计活着回来的机会不大了。
而他出去的那段时间里,身上带着800kv电击器的馆长和罗燕一直看着我,我根本没有时间出去,也不可能出去,所以基本上已经排除了对我的怀疑。
当然,他们没有看见张蔚海翻墙时的动作,不然也许还会继续怀疑我。
馆长和我约定分开找,三个小时之后,在一处出租车集合地见面,我同意了。
但我并没有真的去找,李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所以等馆长走远,我就转回了头,坐在一辆出租车上跟司机闲聊。
我已经想好了对策,等馆长回来的时候,我就说找了一大圈,没找到,不是我不想找,是我找不到,这城市这么大,找不到很正常,这应该是无可指责的。
那司机正在昏昏欲睡,见我上了车,忙笑道:“到哪?”
“等会人,人来了再走。”
“好勒!”
出租车的电台里,正在播发着一则鬼故事,两人也不说话,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故事很短,一会说完了,那司机大哥把大嘴一撇,说:“妈丫!这也叫鬼故事,我随便讲一个也比这精彩啊!”
我随声应付道:“是啊!现在什么都骗人,整天电视上的那些广告,个个都吹得跟什么似的,真要买了,也就那么回事,现在连电台鬼故事都掺水,也不知道在那随便搜罗了一个段子,反正听众一般都好糊弄。”
那司机大概也闲的发慌,开口说道:“兄弟,你要不嫌渗的慌,我讲一个你听听?绝对真人真事,就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
我也正无聊的很,见他要说故事,马上来了兴致,小时候我就喜欢听故事,难得今天遇到个嘴皮子痒痒的主,连连点头道:“那感情好!师傅你就来一段,正好也解解闷。”
那司机“呵呵”一笑,话茬子就打了开来:“这事就发生在前几天,兄弟你也看到了,这出租车特多,一天分下来,一辆车拉不到几个,为了能多赚几个,熬夜加班那是常有的事。”
说到这里那司机话锋一转:“那天晚上天特别黑,黑的有点邪乎,我一天没做到什么生意,为了回家不被老婆骂,我只好继续等下去,想看看是不是能多跑几趟。”
那司机打了个寒颤,继续道“说来也奇怪,平时就算下大雨,这里都不会少于二十辆车,那天跟见鬼了似的,除了我,一辆车都没有。”
我接过来笑道:“那不正好,正合你的意,来多少客人都是你一个拉。”
那司机苦笑了下说:“我情愿那天我也回家了,也不想拉那个客人。”
我不由得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探过头去追问道:“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司机道:“我等了好一会,也没见个人影,天黑沉沉的,路灯也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一个亮的,我就坐在车里听电台鬼故事,那天晚上那鬼故事有点水平,加上外面天黑的厉害,越听越怕,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我急忙关了电台,准备开车回家。”
“忽然车窗上有人“笃笃笃”敲了几下,我摇下车窗一看,是个女的,戴着个旅行帽,帽檐卡的低低的,也看不见脸,穿了一身雪白的衣服,身材倒是满高,跟我差不多,这大半夜的,猛的看见一个全身雪白的女人,吓得我的心“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