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说:“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殡仪馆?”声音又低又哑,我又吓了一跳,这黑灯瞎火的,哪不好去偏偏要去殡仪馆,我才不愿意为了十几块钱触那个霉头。”
“谁知道那女的伸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票对我扬了一下说:“大哥,只要你送我到殡仪馆,我给你一百块。”我一想这么多钱,平日里跑一趟最多十来块钱,差不多够跑七八次的了,加上那天生意确实不好,索性将心一横,就同意了。”
我听到这里,哈哈笑道:“我说大哥,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万一是个女鬼怎么办?殡仪馆那又偏又远,把你害了都没人知道。”
那司机一拍大腿说:“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一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这里到殡仪馆不是太远,再加上那女子坐在我后面,始终低着个头,也不说话,我心里直发毛,哪有正常人深更半夜的往殡仪馆跑的,暗暗后悔不已。”
不一会,到了殡仪馆,车刚停下,后面“砰”的一声,我一回头,那女的已经不见了,车门关的好好的,吓得我魂飞魄散,车钱也不要了,急忙开车就跑,一溜烟跑回了家。”
“我一进门,媳妇就看出来我不对劲了,忙问道:“老公,你咋了?咋脸色这么难看呢?”我也不说话,倒头就睡,媳妇哪里肯让,非缠着问个前因后果,我只好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那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我那媳妇出了名的暴脾气,胆子比我还大,一听我这样说,折实把我笑话了一顿,她这样一不在乎,我跟着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那司机接着话锋又是一转,说:“谁知道第二天,我吃完饭准备出车,一开车门,就看见后座上放了一张钱,我拿起一看,上面印的是十殿阎罗王的头像,正中间三个大字“一百元”,却是张冥币,我当时就头皮一麻,昏了过去。”
“我这一惊一吓,竟然发了高烧,医院里挂了几天的点滴,花了两千多块愣是没治好,后来我媳妇看不下去了,去庙里求了个开了光的佛像,戴在我胸前,这才慢慢好转了过来,这不,一直拖到今天才出车,你说这事邪门不邪门?”
那司机说完了,一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了,当时那白衣女子,就是坐你那位置。”
我听到这里,也是一身汗毛直竖,虽然艳阳高挂,街道上人来人往,但老是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就窜了上来,不由自主的连打了两个冷颤。
那司机仍旧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我后来出车,跟那些跑车的哥们一说,才知道感情还不是我一个遇到过,大约在五六年前,一个叫大老李的哥们,也遇见过一次,跟我的情况是一样一样的。不过他说的更邪呼,那家伙胆子大,到地点后,一看后面没人了他没跑,愣是下车找人要钱去了。谁知下车也没看见个人,忽然就听见一个孩子的尖叫声,那个渗人劲啊!就别提了,吓得大老李开车就跑,一边开车跑一边还能听到另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跟后喊,不能让他跑了,抓回来直接烧了!”
那司机说到这里,又回头看了看我,看我还能挺住,才又接着说:“你说这寒不寒渗人?幸亏大老李跑的快啊!要不就被那鬼逮回去直接烧了。从那以后,一到晚上,大老李打死不出车。”
我赶紧打断那司机的话:“大哥,别再说了,说的我咋感觉这到处都阴风阵阵的呢!”
那司机见终于吓倒我了,“嘿嘿”一笑,又扭开了电台,调了个频道,听起歌来。
又等了一会,我看见馆长回来了,急忙从车里钻了出来,向馆长直挥手。馆长走了过来,我把早就想好的编词说了一遍,馆长皱了皱眉头,手一挥道:“先回去。”
两人进了车,那司机一见人来了,马上抖起了精神,问道:“兄弟,去哪?”
馆长随口答道:“殡仪馆。”
我从反光镜里看见那司机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好说歹说,那司机终于把我们送了回来,我付钱的时候,他的脸又是一绿。
我这张钱是昨天晚上那漂亮的母夜叉给我的,是一张百元大钞,很有可能是让他联想到了那张映有十殿阎罗王头像的冥币。
那司机把钱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又拿到阳光下照了照,找了我八十多块,逃命般的开车跑了。
我和馆长一进殡仪馆,就看见了李顺,我们两半天没找着,他竟然自己回来了。
李顺面色铁青,头上缠了好几圈纱布,血迹仍旧渗了出来,将纱布染出了好大一片血渍。
馆长一看见李顺就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李顺闷哼一声,两眼向馆长翻了翻,恨声说道:“能回来就不错了,昨天我一出殡仪馆,刚转一个弯,脑后瓜子就一疼,眼前一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