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有关?怎么会与我有关?”我紧张到了极点,心又狂跳起来,我真害怕驼子会再说出什么人就是我杀的之类的话,那样的话,我恐怕就要真的疯了。
谁知道驼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看我,说:“你现在想不起来而已,等到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你就明白了。”然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看样子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我只好转移话题,想看看能不能再掏点什么出来,继续问道:“那我是谁?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
“你叫王小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从小父母双亡,你小姨王轻语将你养大的,所以你从了你小姨的姓。六年以前,你小姨离奇身亡,死于非命之后,你也失踪了。你一来这里,我本来还不敢确定是你,后来监视了你一段时间,直到听见你和张蔚海的谈话,才确定是你回来了。”
我马上想起那晚我和张蔚海说话时,张蔚海曾经喊问过一句:“谁?出来!”原来藏在暗处的竟然是这驼子,只不过当时凑巧张蔚海的新欢寻了来,不然也许那天就可以逮着这驼子了。
“你认识我小姨?”我惊讶的问。
“认识,还很熟悉!”驼子的脸上又浮起那种无奈的笑容。
“张蔚海你也认识?”
驼子的眼神忽然变得恶毒无比,咬牙切齿的说:“岂止认识!化成灰我都记得他!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赐!”
“你跟他有仇?”
“不共戴天!”
我对驼子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在一瞬间消失,张蔚海虽然又娶了个女人,但我相信他的为人,能在有了新欢还能经常来看早已死了六年的旧爱的男人,人品能差哪去?和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有仇,那这个驼子的人品又能好到哪去?
“怎么结的仇?我冷冷的问。
驼子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脸上的两道刀疤,稍微挺起了点胸,“唰“的一下撕开自己的衣裳,裸露出苍白的胸膛来。
胸膛的左边心脏的地方,有一个花生米大小的疤痕,早已经脱了珈,只不过那一团肉揪在那里,很是刺眼。
“就凭这两道疤痕和这个枪眼,外加上我未过门的妻子的一条命,够不够?驼子嘶声说道。
我忽然又觉得这驼子值得同情起来,什么样的仇恨,要这样伤害一个人?还要夺了他未过门妻子的一条命,这张蔚海,下手也忒狠了点,同时,我也觉得很是奇怪,一个人的心脏部位中了一枪,怎么还能活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再一次迷糊起来,究竟我该相信谁?本来我觉得张蔚海是值得我信赖的人,可现在,却莫名对他起了一丝疑虑。
驼子扣好纽扣,腰又弯了下去,想了一想才说:“我为了这件事,已经装了六年的驼子,你现在还太年轻,沉不住气,这件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只怕你马上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还是等等再告诉你吧!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一句话,这句话你必须牢牢记住。”
“什么话?”我皱着眉头追问了一句,我最讨厌人家故弄玄虚,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这样遮遮掩掩,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现在他就算想告诉我,我也不怎么想听了。
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几乎是全部这些事情的起因,不然我非追问下去不可,那么,也许就不会再发生那么多事了!
可惜,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驼子又用那种毒蛇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冷冷的说:“如果你想活下去,那么就谁都不要相信!因为你身边的,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人!”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看看我,就是相信别人的下场,这个世上的人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什么阴毒的招数都可以使得出来,而欺骗,只不过是这些恶毒招数中最为稀松平常的一招。”驼子指了指自己的脸说。
我愕然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世界会有这么多的险恶!
原来,这世界真的象某些人说的一样,人,远远比鬼更可怕!
“连她也不能相信?”我用手一指躺在停尸床上的罗燕,赌气般的问道。
驼子的面色却猛的一冷,沉声道:“死人也不能相信,有时候,死人会说出更多的秘密。”
我猛的想起许强和罗燕死后的尸体说话的场景,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但嘴上仍旧不肯服输道:“难道死人真的可以说话?这世上真的有鬼?”
其实我心里倒很想听到驼子赞成我的观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好好的和小姨说说话了。
驼子冷冷的说:“死人说话,只不过是活人的手段,人死如灯灭,哪里还能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