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竟然一点都不结巴!
我的心脏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负荷,“啊”的惨叫出声。
我猛的醒来,又是一身的冷汗,安息堂冷清的灯光刺的我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下意识的眯上了眼。
想想刚才的梦境,我的一双眼皮猛的跳了起来,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只眼一起跳,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小姨的照片,使劲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
外面一片漆黑,风也特别的大,真是个好天气,杀人放火再合适不过了。
我缩了缩脖子,拉了一下衣衫,信步向宿舍走去,我可不想再回馆长办公室了,也不愿意在安息堂睡一晚上,只有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奇怪的是,不想睡的时候,莫名奇妙就睡着了,等到想睡了,却死活也睡不着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时辰,丝毫没有倦意,干脆下床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坐在床上发呆。
一直坐到第二天天亮,我却倦了起来,反正馆长也疯了,殡仪馆里也没有了当家作主的人,我干脆把头一蒙,又睡了起来。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那些可怕的梦境,今天破天荒的发了一回慈悲,没有再闯入我的脑海。
可等我起来在殡仪馆里转了一圈后,再次惊慌起来,疯了的馆长、神秘的驼子,还有李顺的那颗人头,全都不见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一滩血迹和墙壁上的几个血字。
人头不见了没有关系,馆长疯了也不是问题,关键是驼子也不见了,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以后的事该怎么办?我一点主张都没有。
我前前后后足足又转了三遍,终于确定这偌大的一个殡仪馆里,除了安息堂里的那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余的人,不管死的,活的,疯的,全部失踪了。
我错愕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别的不说,这殡仪馆就不是我一个人能撑下去的。这殡仪馆是这座城市唯一的火化场,没有人死还好办,我只要每天开门关门就可以了,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没有人死!尸体来了,我连流程都不知道,总不能直接推进火化炉里烧掉吧!
这些,还不是主要问题,我只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就好了,大不了我一推二六五,反正我只是个打工的。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我必须留下来,这里有我残存的记忆,这里有我的小姨,我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小姨究竟是怎么死的?
关于这个问题,张蔚海曾经告诉过我,而且我也一度信以为真,可自从那晚听了驼子的一番话后,我对这件事起了很大的疑心,另外,在我内心深处,总是莫名的觉得好象哪里很不对劲!
许强之死,罗燕的脸皮,李顺的头颅,一切的一切,都显的那么的诡异,而这一切,好象或多或少的跟我都有关系,我不能就这么胡哩糊涂的走了。
“张蔚海!”我的脑海中忽然跳出这个人的名字,他是警察,也是小姨生前的恋人,他应该可以帮到我。
一想到这,我又想起馆长对许强之事处理的方式,不但是馆长,李顺、罗燕甚至那驼子,都很明显的采取了这种办法,那就是封口!坚决不许报警,按理说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自己的儿子,早就应该报警了才对,可他们为什么不报警呢?他们在害怕什么?
越想越觉得蹊跷,莫非馆长他们早就知道了凶手是谁?而且知道警察对这个凶手也没有办法?难道说,这个凶手真的是……
转头看了看殡仪馆,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我仍旧感觉到阴气逼人,到处也不在是空荡荡的,而是好象挤满了冤魂,一个个都将手向我伸来,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我急忙转身就向外面跑去,这里,我一个人是呆不下去了,我要去报警!
跑到门口,我拉开铁门就冲了出去,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铁门外面,竟然有一把棍子在等待着我。
我一冲出去,那把棍子就对着我的脑袋砸了下来,带着风声。
然后我就觉得头皮一麻,整个脑海“嗡”的一声,眼里的世界摇晃起来,慢慢变的模糊不清。脸上有血流下,我下意识的摸了一把看了看,鲜红鲜红的颜色,这是我昏迷前最后所见,我自己的血。
“虎子,醒醒!虎子,醒过来啊!虎子!虎子!”
隐约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还有人使劲推搡我的身体,我艰难的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皮,头疼的厉害,脸上的血,已经干枯了,耙在脸上很是难受。
一睁开眼,就看见张蔚海那张焦急的脸,这真是的,想什么就来什么,刚想去找他,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