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蔚海对我挥了下手,示意我不要扰乱他,继续说道:“我虽然心里很是痛苦,但事情仍旧按照我的意愿在一步一步的发展,轻语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失望之下,终于答应了许林的求婚,许林欣喜若狂,立马订下了订婚的宴席。”
“他们订婚的那天晚上,我和许林都喝了很多,轻语也喝了不少,许林抱着我又哭又笑,我那一瞬间很是欣慰,毕竟最好的朋友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幸福,我那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许林的酒量,本就不如我,那天又被一些同事逮住猛灌,等到宴席结束的时候,许林早已经被灌的摸不着北了,于是,送轻语回家的事,自然也就落到了我的头上。”
“没想到,这一送,竟然送出了乱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事,直接导致了我们三人的决裂,还因此送了你小姨的一条性命。”说到这里,张蔚海语气唏唆,不胜懊悔。
“究竟出了什么事?一切不是都很好吗?怎么会发展成后来那副局面呢?”我还是忍不住的又插了一句。
张蔚海苦笑了下,说:“我将轻语送到楼下,轻语礼貌性的招呼我上楼喝点茶,我本该回转宿舍才对,而且我一向都会刻意回避和轻语单独相处,那天却神差鬼使的跟着轻语上了楼,更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竟然告诉了轻语,我也很喜欢她。”
“轻语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比许林好的多,但也不是太清醒了,加上她心内原本中意的是我,虽然答应了许林的求婚,但心里却一直都没能完全忘记对我的感情,听了我的表白,竟然向我靠了过来,我当时头脑一热,伸手就将轻语抱在怀中,脑袋“嗡”的一下,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将轻语压在了床上。”
“等到第二天醒来,我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轻语的床上,怀里还抱着一丝不挂的轻语,知道坏事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愣在当场,天啊!这可如何是好!三个人的关系,竟然如此错综复杂,小姨原来和许林是订了婚的,却又和张蔚海发生了关系,而许林和张蔚海,原本是最要好的朋友,这下可真难分清谁对谁错了。
张蔚海继续道:“不久轻语也醒了,整个人和我一样,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当然知道轻语在想什么,可我办不到,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许林,那毕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就和亲兄弟一样。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许林,我害怕看见许林那被伤害的神情,我害怕看见许林绝望的眼光,我害怕看见许林从此不再相信人间的友情和爱情。”
“其实我最害怕的是被大家唾弃,毕竟,睡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甚至有可能让整个警队的人都在我的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跪在床前一边恳求轻语原谅,一边用巴掌重重的扇自己耳光,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也不记得我到底扇了自己多少巴掌,我只记得,我每扇自己一巴掌,轻语的眼中的期盼,就会黯淡一分,一直到最后,剩下的全是绝望。”
“轻语说:“你走吧!这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不要让许林知道,我不想再让他也受到伤害。”我看见她眼中的泪珠,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被子上,迅速的浸湿了布丝。”
“我听轻语这样说,如同蒙赦死罪的囚徒,象个懦夫一样逃离了轻语的家,走出房门的时候,感觉轻语的眼神,就象两根针一样死死的刺在我的后背,我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逃命一般的跑下了楼,回到宿舍,许林仍旧宿醉未醒,我悄悄换上警服,装做刚起床的样子,洗漱完毕后,还去把许林从床上拖了起来。”
张蔚海又苦笑了下,说:“现在想想,自己不但是个孬种,还是个骗子,更是个小丑,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说,还欺骗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甚至在沾污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妻后,还能装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没有去演戏,实在是影视圈的损失,如果我去演戏,什么百花奖、金马奖、小金人,应该都是我的。”
我看的面前的张蔚海,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现在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什么男子汉,什么英挺,什么硬朗,这些原先我加在他身上的词,都被我自己通通推翻了。
还有什么比不敢承担责任还更会让人看不起呢?人不怕犯错误,只要还活着,谁能不犯错?虽然有些事,一旦错了就永远无法回头的,但只要自己勇敢的面对,坏事,也有可能会变成好事!最怕的就是明明做错了,却不敢承担做错事的后果!如果连自己做错的事都不敢承担,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只能算是一个懦夫。
张蔚海似乎感觉到了我异样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去,继续说道:“那件事就这样被我瞒了过去,我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