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你堂堂一七尺男儿身,竟然身着一袭白色女装,大概是做贼心虚,害怕别人认出你来,不过你可以在别人面前装神弄鬼,但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你一进停尸间,我就认出了你。”
“你果然没怀好意,用刀在我的脸上刻下这两道疤后,我想你本来是想在我的胸前在补上那么一刀的,万幸的是,我的哥哥及时闯了进来,你只好做罢。”
“等你走后,我强忍剧痛,翻身坐起,差点将我的哥哥吓疯,等我说明原委,哥哥将我连夜转移至安全地方,又杀了一条狗代替我烧了,这才瞒过你去。”
我却想起了那个出租车司机的故事,没想到,那个白衣女子竟然是张蔚海扮的,目的当然如驼子所说,想去确定下驼子究竟有没有死。那第二次来又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杀了许强呢?
这个念头仅仅在我心里一闪,就跳了过去,许强那样的人,也许的确该死,张蔚海杀了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做了件好事。只是想到张蔚海的白衣女人的扮相,我不由的一阵恶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张蔚海却如梦初醒,一脸的苦涩。
驼子又道:“第二天哥哥告诉我,我已经成了杀害轻语的同谋,而你们编的故事,又那么天衣无缝,加上你又搭上了局长的女儿,我知道去警局揭发你的话,只会自投罗网,所以干脆隐藏了起来。可是由于我体内的弹头尚未取出,而我又不敢在医院露面,只能这样硬撑着,几次都疼的昏死了过去,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张蔚海默不作声,我却忍不住插口问道:“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驼子转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面对张蔚海说:“我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轻语不能白死!我这一枪不能白挨!我脸上这两刀,一定要还给你!有时候,仇恨的力量是惊人的,如果没有仇恨的火焰在我心内燃烧,也许我自己都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是我没有,我坚持了下来,为了轻语,也为了我自己,更为了你欠我们的一切,我顽强的活了下来,并且很快的痊愈了,虽然那颗子弹到现在还在我的体内,每到阴雨天,整个人都会疼的缩成一团,但依旧阻拦不了我复仇的决心!”
“可是,你已经当上了警察局长的乘龙快婿,又坐上了刑警大队长的位置,而且你的枪,一直都从不离身,我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近距离的跟踪都不敢,怕被你发觉,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个很警觉的人。”
“每次,你假惺惺的来看轻语的时候,我也只敢躲得远远的,等你走了,我才敢到轻语的面前大骂自己是个懦夫!但我从未停止过对你们的仇恨,从、来、没、有!”
我冷冷的看着张蔚海,见他正闭着眼睛,两道眉头忽展忽皱,似是在思索什么,却没有什么惧意,不由心头疑云暗起,这个时候,究竟会是什么事让张蔚海想的如此出神呢?
驼子猛的用手一指我道:“一直到虎子出现了,我知道,我报仇的机会来了,我太熟悉你了,以你过分警慎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虎子,虎子虽然那时候只有十二岁,但他毕竟知道了太多的事,你一定会担心虎子将他所知道的事说出去。”
“后来你试探虎子那次,我就在躲在外面,如果我猜的没错,那天虎子要不是真的失忆了的话,那天就应该遭了你的毒手,对不对?”
张蔚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却怵然心惊,那天晚上的情景浮上了脑海,我还记得,当时我问了一句“那你们的孩子呢?还有小姨怎么死的?” 张蔚海当时明显的一愣,一下站了起来,抓住我肩膀急切的问道:“你还记得孩子?你还记得什么?说啊!快说!”情绪十分的激动,当时自己也曾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张蔚海的反映会这么大,只是后来被他蒙骗了过去,也就没有在意,现在驼子这么一提,我在仔细想想,冷汗就下来了,当天如果我恢复了记忆的话,那肯定难逃一死,只怕我再多说几句,都会应了驼子的话,当场就遭到毒手。
驼子又道:“当然,如果那天你真的动了手,你也不会得逞的,自从你进入殡仪馆,我就一直暗中注意着你,只要你一有举动,我就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虎子受到一点伤害,轻语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虎子,现在她死了,我理所当然的要保护他。”
我心头又是一阵感动,看了一眼驼子,忽然觉得,驼子好象不是那么难看了,想想自己一开始看见驼子的时候,还因为驼子相貌的丑陋和那毒蛇一样的目光,在心中将他骂了个狗头血脸,不由的有点愧疚起来。
张蔚海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枪,苦笑了一下道:“虎子,你相信吗?”
我点了点说:“相信!起码目前我相信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