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陵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从衣架上取下了一件警服甩给我,拉我上了警车,我很好奇的是,他甩我一件警服干嘛,现在这天又不冷。
警车鸣着警笛,我坐在车内悬起来半颗心,手死死地抓住了把手,每个转弯我的身子都要来一个大扭转。
从大路拐入小道,车速终于才放慢了下来,但是由于现场位于老街道,大部分都是青石板路,再加上巷子过于狭窄,车子无法轻松通行,搞不好就一直停滞在那里,所以我们抛弃了交通工具,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走路。
到达了现场,一阵嘈杂声从屋里袭来,单陵抓着我的手腕走向了现场,一股难闻的味道越来越重,我捂着鼻子跨门进去,任队一见到我就拉我进去,我不知所措,从很多香港警匪电影中看过,在犯罪现场,一定要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会毁掉重要的线索,更何况现在我是第一嫌疑人,万一抹掉了线索,那我更加说不清了。
我终于清楚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只不过上次见到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此时她只是一具没有任何血色的尸体。
我想伸手去触碰她的干枯的身体,却被任队直接一手拍回。
“别直接去碰尸体,留下了指纹会影响法医检查的。”他指责我道,然后将手套递给了我,我戴上后才小心翼翼地抓起了她的手。
我其实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只想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并没有痕迹地将她身上的血抽干。
后来我请教了任队才知道,凶手的手法,他运用的专业的抽血工具,将死者的血一点一滴地抽出来,这样的方法虽然会很慢,但是可以做到让死者的伤口在快时间地愈合,外人看来就像是身上普通的伤口,我之前觉得死者在活着的时候被抽干血,显然是错的,因为如果死者活着,就算是昏迷状态,血液也会处于运转状态,这样本人不配合的话,完全不可能做到将身上所有的血抽出,凶手大概是采取了将周菊萍窒息的方法夺取了她的性命。
但其实这些对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死者的死亡时间在前晚的三点左右,而法医分析随身携带的抽血工具一次性取血不可能超过300cc,凶手不可能携带大型的抽血工具穿梭于人群中,那样目标过于明显,所以他必然选择便携的东西,那么算来他就需要多次的来往,而我在昨天早上开始就被警方控制了,根本没有时间达到目的,这样看来线索渐渐变得对我有利,至少我能排除自己作案的嫌疑。
现场墙上写着的三个字比照片里看到的更加让人吃惊,血液顺着墙壁的纹路一点一滴地坠落下来。
我环顾了四周,死者的住处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床以外就在门边摆着一个衣橱,我将它打开来,一堆灰尘飞扬出来,呛得我直咳嗽,不停地挥手驱散,橱子里好好地挂着许多件破旧的衣服,并没有我猜想的那样藏着一个人。
尸体被搬运回了警局做进一步的调查,我也随着他们回到了警局,任队在中午的时候接到了一通很重要的电话,挂断之后立马就离开了警局。
我一下午都坐在了单陵的工作室,他告诉我其实在现场他们还发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在周菊萍死者的床边,他们发现了一个脚印,警员进行提取对比,那各脚印正是我鞋子留下的,鞋印很新应该不超过半天时间。
听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他递上了鞋印的照片,我还特地做了对比,完全一模一样,然后再调到同一个比例的话,就是同一双脚没有错,但是单陵他们也知道,这段时间我就连吃饭和睡觉都有他们看着,根本不可能出去半步,更何况是在犯罪现场留下一个脚印。
我正要为脚印的事情为自己辩解,单陵的话让我放了心,他说现场的脚印做过精确的分析,确实和我的脚印差不多,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有不同之处,我脚印鞋后跟的印迹会较深,而在现场发现的脚印中,它的作用力明显在前脚掌上。
后来单陵给出的结论令我震惊,既然出现在现场的那个人不是我,那么也就是说有人特地模仿我的穿着出现在了现场,而他那么做的原因,就是将警方的视线集中到本是犯罪嫌疑人的我身上。
谁会那么做?既然知道我的脚码和穿得鞋子,那么那人一定很了解我。
就在我和单陵还做着简单的聊天的时候,有另外一名警员开门走了进来,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他们对墙壁上的名字进行了调查,真的在本市找到了董成杰这个人,单陵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站起身来准备出警。
此次与我们同行的没有任队,而是另外一个警察赵龙,虽然和不熟的警察一起总有些感觉到不自在,但想来我本来就是嫌疑人,现在能安详地坐在警车的副驾驶座上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来到了资料上显示的董成杰家,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