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拿着手机四处照了一遍,但是大厅太大,手电能照到的地方有限,我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有人偷偷地隐藏在这里。
实在是无奈,我一个人站在了大厅的中间,突然电话响起,吓得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拿起来才看见原来是任队打来的。
电话的那头,我听到了那许久未闻的声音“我刚才在警局,小刘说你们那栋楼突然暗下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他,我听得出很着急,像是在跑。
我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叫他千万别挂断,并且还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一一描述给他。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惨叫,也不知道是谁,我现在在三楼的大厅,一个警员都没有碰到,任队你快点来找我!”我哆嗦地说着,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软弱,在视觉被剥夺一个人独处原来是如此得恐怖,因为我不知道黑暗中有什么,是鬼...或者是人。
任队让我待在那里别动,他马上来找我,而单陵此时也正往这边赶,可是谁能忍受在一个无知的地方待上一段时间,我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四处摸索着,终于找到了下到二层楼的楼梯口,想用手电探路,反复地检查了一遍,我才走了进去,不幸的是由于手电使用的时间过长,本身就缺电的手机,突然自动关机,我彻底陷入了黑暗当中,扶着把手和墙壁,我一步一步地探着走下去,在最后一阶得事情,却感觉到了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东西。
软软的,我蹲下身子用手去触摸,是衣服的质感,我抓瞎一般地摸着,最后终于感觉出了自己摸到了哪,是人的头,也就是说躺在我前面的就是一个人,我拼命地推着他,希望能把他叫醒,幸运的是,我在黑暗中终于听到了他的一声回答。
“你是谁?”他微弱地吐着气息,说着艰难的话。
我没有回答他,但我知道他是一名警员,我摸到了他肩膀上的标志,确认了他没事我也就打算放心的走了,毕竟没有任何照明工具,我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既然他受到了敌人的偷袭,那么对方肯定就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大,他铁定是冲我来的,我不敢冒这种险。
但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左脚却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拉力,我转过头去,其实什么都看不见,是他拉住了我的脚,还问我去哪,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蹲下,对他说任队马上就到,然后慢慢地掰开了他抓住我脚的手。
跑到了二层,终于有了些外面路灯的光亮,我想掏出手机给任队打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和所在的位置,按了半天才想起手机已经没电了。
写字楼的楼道太过复杂,我完全摸不着路,而且每次都是坐电梯上下,对这里的结构不是特别地熟悉,不过好在我记得,二楼有个窗户是直接面对警局的,我只要能找到,就能朝对面求救,我连续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周围不断地惨叫声还是令我感到全身发凉。
我在二楼大喊大叫,但是没有一人回应我,突然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样喊叫是不行的,我的喊叫不仅不会让警员立马到达我的身边,反而会让藏在黑暗中的他找到我的位置,现在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没有手机,我喊叫也不是,不喊也不是,能做的就是祈祷任队和单陵快点找到我。
不知道为什么,从警局到写字楼的这条路变得特别地漫长。
我保持心无杂念,扶着墙壁一直走一直走,终于找到了那个窗户,透过这里正好能看到警局的大门,外面的路灯将树的倩影照射进来,就如同一个女人在跳舞,我没有做太多的联想,打开窗户就冲着外面大喊,我看到了警局门口的人看到向了我所在的地方,在我自己的喊叫声中,我还听到了有人呼喊我的名字。
停下来仔细去听,我才确认来者是任队,我急忙转身想回应他,却不料在转身的那一刻,我好像直接撞到了什么东西似的,脑袋发出了一阵嗡鸣声,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依旧是黑暗,嘴巴能感觉到是被胶带之类的东西粘住了,脑袋还有些隐隐的作痛,我想伸手去摸,才知道两只手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两只脚也被捆在了一起,唯有耳朵能听到外面不间断的机器声。
我挣扎了很久,但是这显然是愚蠢的,我不仅没有感觉到绳子的些许松脱,反而觉得双手和双脚的疼痛,用力地挪了一下椅子,我差点摔倒,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我能听到那个声音。
我立马停止了一切动作...脚步声很低,但是能清楚地知道他现在正在向我靠近,我呼吸变得格外的急促,嘴巴上的胶带突然被撕开了,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他直接给了我一嘴巴子,问我是不是想逃跑,我默不作声,迎来的后果是他在我肚子上踹的一脚。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