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技术部走了出来,四周环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赵龙的身影,询问了刚好路过的警员,他告诉我刚才并没有人经过。
那就奇怪了,赵龙到底哪里去了,我清晰地记得他有来到这里。
就在我疑惑地时候,裤兜中的手机不断地震动着,短信是赵龙发来的:我在对面街道的第三栋大楼顶上,你一个人上来找我,我有事情找你。
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屋内还在研究尸体的任队等人,偷偷地离开了警局,我拨通了赵龙的电话,本来还以为他不会接听,没想到却意外的接通了。
“赵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在电话里不能说吗?”我此时人已经出了警局,走在了这条已经无人的街道上。
“你不用问太多,如果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来楼顶找我。”他只说了短短的一句话,就挂掉了电话,我听到了楼顶的冷风呼啸,虽然是江南最热的时期,但是晚风还是令人有些发瑟。
我将手机揣回了口袋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所说的那栋大楼,在楼底下抬头向上望去,至少有二十楼的高度,因为现在是下班时间,整幢大楼都没有任何一盏灯亮着,我推门进去,只能看到角落里电梯的按钮灯在强烈地发着绿光。
或许是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我对这种黑暗且空旷的地方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一路小跑按下了电梯,令人厌烦的是电梯停在十七层,等它下来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在这六十秒里,我不知道自己巡视了四周多少遍。
在电梯到达一楼的那一刻,我立马钻了进去,按下了最高的楼层——十八层,电梯里信号全无,我有些害怕会不会突然停掉,没想到还真如我所料,电梯在六楼停了下来,但是奇怪的是,门并没有开,我听到了某种物体断裂的声音,停留了三十秒左右,电梯又继续上升,我十指交叉地握着,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是因为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闷热还是有别的原因。
电梯在八楼的时候,又出现了刚才同样的问题,不过这次停留的时间更加长,跳到了九楼它又停顿了数秒,然后才快速地上升到了十八层。
从电梯里出来,奇怪的是十八层的灯被谁给打开了,在我的不远处有一个楼梯通向天台,我明明记得我在楼底下看的时候,整栋房子还是一片漆黑,我警惕地朝那个方向走去,口袋中的电话再次响起了铃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差点踩空。
电话是任队打来的,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所以我就没有接。
到达了天台,一阵一阵强烈的风如同浪潮一样地刮来,围栏旁站着一个人,他衬衣的下摆被风吹得不断地舞动。
我隔着风喊了他的名字,赵龙转过身来,他没有开口,就只是简单地站在那里冲我招手,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为了知道真相,只能走上前去。
但当我走近后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赵龙,这张脸我不认识,只是他为何会穿着赵龙的衣服,我正想得出神根本没时间作出反应,却不料直接被他抓住,他一个勾脚将我摔在了地上。
我感觉到了全身地疼痛,骨子都要散架了,先前的疼痛还没有完全缓冲,我的腹部就又感受到了一股冲击,我别过头去,将晚饭都吐了出来,一下两下三下,我也不记得他到底踹了我多少下,我能闻到空气中秽物的味道。
“住手!”声音从入口传来,我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到了赵龙,到底怎么回事赵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踹我的人又是谁。
我躺在地上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天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单陵的电话。
他接到了我的电话特别着急地问我到底去哪了,刚才为啥不接电话,任队已经带了一队警员出去找我了,我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关注这些。
我将现场的情况做了最简短的阐述,单陵说他立马就来找我,我扶着墙坐了起来,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由于两人穿得衣服完全相同,我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赵龙。
我只能看到黑暗中,只能凭借月光看到粗略的画面,其中一个影子将另一个影子踹倒在了地上,然后不断地用脚踢着他的脑袋,我不敢出声,看这情况,那个倒下的人就应该是赵龙。
我喊着不要,但是一切都不是我能阻止的,那人直接将赵龙抱了起来走向了屋顶的边缘,我连续拨了单陵三个电话都无人接听,就这样我看着赵龙被推了下去,虽然是十八层,我仍旧能听到那个撞击声,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向了出口逃到了十八层的内厅去了。
我忍着全身的疼痛趴在了矮墙上向下望,但是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对着楼底喊得声音也被风吹散,无人听到。
单陵将我找到扶了下去,他告诉我刚才没有接电话的原因,是因为坐电梯的时候,突然发生了断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