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单陵发现了什么,他没有直接明确的告诉我,说稍后揭晓,我也就没有继续再问,还是装成刚才的样子帮助宋玲端菜。
所有的菜都摆在了桌上,我招呼宋玲一同过来吃饭,她解下了围裙,然后还提出了两瓶啤酒招待我们。
她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对着里屋喊了一声,一个小男孩飞快地跑了出来,看到我们几个然后在半路停下了脚步,直到他妈妈告诉他我们是他爸爸的朋友,他才跳上了椅子拿起筷子就夹菜往嘴里塞。
宋玲还说他没有礼貌,单陵笑着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这个小孩也没有躲避,看来也是一个比较野的孩子。
在饭桌上,我多次看向单陵,他都摇了摇头示意我现在还不是提问的时候,等到小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才放下了碗筷回归了正题。
“那个嫂子,谢谢你的招待,兄弟几个都吃得差不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豪哥工作的地方,我们好过去给他一个惊喜。”单陵说得有模有样,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意图,估计我也就信了。
她很愉快地告诉了我们陈志豪办厂所在的位置,单陵的目的达到后还不忘殿后“嫂子,如果豪哥他晚上估计不回来吃饭,我们请他吃饭喝酒,来谢谢你中午的招待,你可别不同意哦。”
她笑着嘱咐我们不要喝太多,我们也点了点头,后来她还将所剩无几的大肠让我们吃完,我因为先前就知道味道的奇怪所以吃得很少,单陵和郭鑫也就吃了些许,倒是她和儿子吃得最多。
饭后,我们愉快地告别了她,一出门单陵的笑脸就收敛了起来,让我们赶快到金浪工厂去,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才将一叠的照片递给了我。
我仔细地翻阅着每张照片像是在哪见过,但是可能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我具体的时间段已经记不起来了,单陵告诉我这是六个月前轰动全国的连环幼男奸杀案的照片,我这才想起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
据说案子一共普及了三个市,在崇阳市就连续发生了三起,凶手十分残忍,他喜欢性虐幼男然后将其的生殖,器官割下泡在福尔马林内,案子告破的时候各大警局都如同北京申奥成功一般喜悦。
我特别关注了那个案子,凶手是一名变态,他从小生活在离异的家庭,母亲和姐姐从小就对他进行了兽般的毒打,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他十八岁离家出走才终止,由于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加上缺少父爱,他的性取向就发生了变化,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扭曲了,所以他才开始寻找男童来缓解自己生理上的需求。
而在单陵发现的照片,正是当年案子每个死亡孩童现场的照片,他告诉我陈志豪书房里每个柜子都上了锁,他用细丝打开之后,在里面还发现了多张虐待男童的录影带,然后再结合郭鑫所说的近期发生的三起男童失踪案,此案必有联系。
驱车到了金浪工厂,单陵向保安出示了证件后轻松就走了进去,四处打听后得知陈志豪现在正好在办公室里,托有人领路,我们很快就看到了一间小屋子,上面写着老板办公室五个字。
敲门后,虽然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但是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或许是因为那人暴露了我们警察的身份的原因,对方才会不敢开门,但正当我们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长得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的细框眼镜显得有些违和。
我们没有问他的身份,因为从他胸前所挂的工作牌再加上我们所调查到的资料,我们就基本能确认他就是陈志豪了。
他邀我们进办公室坐着聊,我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虽然空间很小,但是各项设备都十分齐全,最吸引人都是一面墙壁上贴着一张很大的工厂全景照,虽然被空调挡住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清楚大体的图画。
我们四个人分头坐下,陈志豪首先提出了问题,他问我们警察造访是为了何原因,当然单陵不可能一上来就将事情全部说破,所以就选择了从我被绑架的事情说起。
但是陈志豪说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平时一直都待在工厂里处理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去干这么无聊的绑架。
没错,他现在嘴里说着无聊,如果他是那个被绑架的对象,当看到那种场面的时候,我一定觉得他连无聊两个字都念不出来了。
单陵称我为受害者,清晰地听到当时绑架的人说命令他们绑架的人就是陈志豪,我将被绑架的经过从头到尾一个细节都没有落掉地说出来。
他听着也像是在听一个人被绑架的故事,而根本与他无关。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开始了反驳,他说我当时被蒙着眼睛,而且意识处于迷糊的状态,很有可能听错了名字,不能就凭借这一点就将绑架这个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我们的确无法再作出更多的证据,毕竟这个名字只有我一个人听到,没有别人能够证